“炼金术师……”她恨道。大陆中游离在剑与魔法之外的体系,充满着未知,和爱莲娜一样的职业,无神的信仰。王室里居然养了这样的家伙。
“见识不错。”他毫无诚意地赞了一声,指尖翻动,又是一根丝线飞射过来,直直地将法拉达卷了回去。
“殿下,让您受惊了。”他单膝跪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我已经获得那三滴心头血了,请您稍等,马上就会恢复了。”
“你知道用法吗?”西同讽刺,话到一半只觉得身上的丝线勒得人生疼。
“请不要再进行类似的挑衅行为,你的事自会有城主大人处理。”他理也不理,“至于用法,如您所说,我是炼金术士。”
他转头,用温和的神色道:“殿下,失礼了。请您张嘴。”
“奥维尔,”王子殿下注视着他的仆人,开口问道,“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面前的忠仆不语。
如果鹅可以有表情的话,西同想,那他应该是在苦笑。
“你总是擅作主张。”他的语气很冷,“你是如何确定,什么对我才是好的,什么才是我想要的?”
“对不起,殿下。”奥维尔头垂得很低,“我只是希望您尽早恢复。”
“呵呵,法拉达,你说,如果我登上了王位就一定会快乐吗?”他问道,古怪的声线里有种出乎意料的平和。
“属下不知。”
“那你又如何敢肯定那是我的最高利益呢?你和母亲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的语气忽然转缓,却有掩饰不住的沉痛。
“西同,”他忽然转头,“告诉我,爱莲娜的姓是什么。”
“文森特。” 法拉达一瞬间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随即一惊。
她很自然想起了她所认识的一些人,那些人上之人,总是会散发出某种只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然后又很不应景地腹诽,没想到有一天能有幸目睹一只鹅发出所谓的“王八”之气。
“殿下不可!”猜到了法拉达想做什么的忠仆试图阻止,还没来得及出手,却觉颈后一疼,然后便失去了意识,重重倒下。
“你怎么来了?”西同看清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绽出一朵大大的笑。
“你们两个太吵了。”他依旧是那副一贯的冷面孔,带着几分不满,“明天上课会困。”
“可是你来得好晚。”西同抱怨道,示意某人过来将缠着她手脚的丝线给挑断。
“你的卷轴放的地方可不好找。”
“你乱翻我东西!”她惊叫。
“这不是重点。救人一命,你欠我一个人情。”他淡道,手起丝断。
“你真是……”西同活动了下筋骨,“先不说这个,心头血给我。”
她从卡尔手中接过东西,正要准备实施救治,却冷不防听到魔法阵发动时空气振动的声音,顿时一惊。
“我,法拉达……”
突然响起的誓约,让西同不由自主地跳脚,刚才这茬让她差点忘了。
“喂喂!你别冲动啊。”她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