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现在都还不明白。来,亲爱的法拉达殿下,你来告诉他。”她拎起手中的鹅,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人温和的面孔开始有些紧张的神色露出来。
“我和她是血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它说着,垂下了脖子。
狗血直白一点,就是生死与共的神圣同盟。
奥维尔愣了愣,半晌不言,忽然道:“殿下,你骗人。”
“我没有!”它争辩道。
“你有。”他定定道,“不然,请您告诉我这位女孩的姓氏。如果您说不出来,那我只能根据您的最高利益来执行。”
穿帮了。西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你的计策真不怎么样。”它埋怨道,“我都说了,奥维尔能感应到。”
西同真的很有冲动抓起这只粗神经的鹅使劲扇死它——在这种时候,抵死不承认才是正经,还说什么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主仆感应?
“不过,奥维尔,这个女孩对我很重要,你放了她。这是命令。”
“殿下,我拒绝。这不符合您的利益。”
“什么意思?”它问道。
“您,不可能娶她。”奥维尔说得很直接,“您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恋爱对象,而是一个结婚对象。”一个强而有力的联姻对象,一个能够在王位争夺中为殿下提供助力的对象。
法拉达沉默了。
奥维尔说的都是事实。年老糊涂的国王,如今国内的形式已经开始走向不确定。两位继承人的斗争之间日趋水火,支持者分成两派,多数文官支持大王子,少数军派支持二王子,其余处于观望中。
无论怎么看,现在形势都不能算是有利于二王子法拉达。
而他此次出行,除了暂时躲避大王子对自身的挤兑,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秘密目的。如果能够顺利完成的话,不意外会增加更多的变数——对己方有利的变数。
只是她不是。
爱莲娜是不属于任何计划内的变数。
且勿论这个变数对己是否有利,只要他想和她在一起,就意味着丧失了与大家族联姻的机会——这个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小。
西同不意外地看到它似乎有些纠结,心中冷笑连连。
她当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你说得不错。”她哂道。
“你不在乎她的生死?”他掐着爱莲娜的脖子,将其生生地提了起来,如同她之前对待法拉达那样。
“当然在乎,”她眨了下眼,“小爱莲娜可是我发誓过要好好保护的人啊。啊,对了,我劝你最好赶紧把她放下来,不然……”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重响,奥维尔居然真的松开了手,爱莲娜重重地落下。
——这家伙!
西同咬牙。
“住手奥维尔,我和你走。”沉默的法拉达忽然开口了,“只要你放了她。”
“我同意让你走了?”西同冷笑。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奥维尔以同样冰冷的口吻回敬,轻轻挥了挥手。西同心道不妙,随即便觉手脚均被什么紧紧地给缚住了。月光下,细长的银丝泛着某种充满寒意的光。
不是魔法,如果是魔法,她一定会觉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