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城内,朝岁节前一日。
“怎么找我找得这样急?”
李舒来抱臂倚在矮墙边,黑影投下,遮挡了他的面容。
来人身上穿了件黑袍,便是一双眼也遮得半露不露,让人看不清真身。
“若非急事,我也不会同你相见。”
黑袍人道:“有人研制出了治马瘟的方子。”
“当真?”
“真。”
那人继续道:“今日下午有人以飞鸟送了信到城主府,上面写了此事,且约孟洛昶明日细谈,城主府幕僚都被看管起来,我来见你,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眼下我出不去,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男人从手中甩出一封盖了私戳的密信,随手丢给李舒来。
“这几人与孟洛昶皆有私交,让将军多留意。”
话音刚落,男人便转身离去。
李舒来啧一声,嘟囔一句难办。
没头没尾的交代,这天都大黑了去哪找这人?
李舒来捏着手中密信,随手塞进怀中。
飞鸟传书、治马瘟的方子……
他眉尾微挑,转头就寻人打听黄粱城内外的驯兽人,以及各个兽大夫去了。
他这头方离去,孟洛昶便也跟着出了城主府。
这几日冷得快,孟钰又受了风寒,一病再病实令他心忧不已,这等烦心事也不知能跟谁说上一二句,只得去找老朋友絮叨一番。
忠义堂内,孟洛昶喝得面色赤红。
“我这一生,也算得上顺风顺水,唯独子嗣之事上有些欠缺,当年若不是你找了法子用乳娘为钰儿做药引,怕我这一枝独苗都留不下。”
孟洛昶捏着怀中女子手腕,细细把玩。
女子唇上叼着酒杯,娇笑着喂入孟洛昶口中。
只是酒液刚下肚,孟洛昶便噗一声吐出了出来。女人吓了一跳,但也不敢露出嫌弃之色,只扭过脸轻轻抹去。
“啊……”
酒液混着鲜红从掌心流下,女人惊慌失措,被孟洛昶反手拧断脖子。
“聒噪。”
褚少阳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是没说什么,转头让荃笙处理了尸体。
“你又何必,她只是惊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