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你儿子的命!若不是为了她,我根本不会谋这个江山!”云洌阳一字一顿的道。
孝德太后,惨然一笑,“阳儿,母后问你,你视她为命,她对你如何?为了云洌阳,她不是一样责怪于你?”
云洌阳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只是瞬间,被他的严冷掩去,快速的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孝德太后点头,“没错,刺杀云冽辰的人,是母后派去,母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阻止云冽辰去见皇上,若是母后想杀他,又岂会在京城下手?”
云洌阳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孝德太后继续道,“你仔细问问白婉璃,那些埋伏的杀手,只是对云冽辰下手,他们动了她一根指头了吗?现在她倒是恶人先告状,背后搬弄起我的是非!”
云洌阳神色无奈,“母后,婉璃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孝德太后怒了,“一边好好的做她的辰王妃,享受着你拿性命的呵护,一边用你对她的情义,护着云冽辰,她这么做,对得起你吗?”
云洌阳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他皱眉叹息一声,“母后,您早点休息吧,儿子先行告退!”
“站住!”孝德太后,却不让他走,“你跟我说说,白婉璃那里,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丑话说在前面,母后是不会允许你做出什么不顾皇家颜面的事情!”
云洌阳为难的看着她,一脸苦涩,“你儿子倒是想不要颜面,将老四媳妇强抢入宫,可是也得人家婉璃愿意啊,母后,我的亲娘,我拜托你赶紧回宫休息,不要再搀和我和婉璃之间的事情了,行不行?”
孝德太后还想说什么,云洌阳做出一个拜托的动作,接着将她往回推去。
看着云洌阳为难的脸色,孝德太后无奈叹息。
当真是,儿大不由娘,她这个娘亲,做的也够失败了。
*
辰王府,染霜阁。
云洌阳走了之后,白婉璃就召见了舒莫言。
舒莫言守在染霜阁的外面,直到白婉璃穿好衣服,他这才由红绡带着,入了内阁。
屋内,点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檀香,袅绕的香烟,燃烧正旺的火炉,让屋内舒适无比。
舒莫言对着白婉璃盈盈一拜,被白婉璃单手扶住。
“前些日子,我就想找你谈谈,只是碍于先帝驾崩,你我同时伴在君侧,避免流言,所以这才推迟了!”白婉璃说着,请舒莫言上座。
舒莫言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寒暄了几句,红绡沏了茶水,两人开始聊了起来。
“我觉得,皇宫外面,刺杀四爷的杀手,应该不是六爷派去!”舒莫言神色淡漠,一只手端着茶杯,茶水的烟雾袅绕,将他俊秀的容貌,掩映在水雾之后。
白婉璃点头,“我后来想想,觉得也不可能是他,若真的是他,我倒是看错了人!”
“恐怕是德妃娘娘,现在的孝德太后!”舒莫言扭头看她,声音很轻很淡,“而且,七皇子的死,跟德妃有关!”
白婉璃重重一震,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舒莫言微微一笑,“七皇子,云非澜,撞在假山上面,按道理说,是可能直接撞死,但是我看过了他的伤口,伤中有伤……”
白婉璃脸色一变,“也是德妃做的?”
舒莫言点头,“那个女人,太会演戏了,将所有人都骗了,怕是当今皇上,也被蒙在鼓里!”
白婉璃叹息一声,“云非墨倒是遗传了德妃的性子,阴险狡诈,不折手段!”
“云非墨的死,真的是流寇所为?”舒莫言不解的看着她。
白婉璃摇头,伸出胳膊,“你帮我看看,为什么云非墨非要我的心脏,去救那个梅仙儿!”
舒莫言探出两指,帮白婉璃把脉,白婉璃看着他的神色,半响不语。
末了,他收回手指,摇头,“并无异处!”
白婉璃松了一口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