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白婉璃用肩膀,推搡了他一下,“赶紧给我滚,以后不准再半夜爬墙,来我这里,不然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云洌阳笑了笑,“不准我爬墙,那你就来皇宫看我啊,不如我下道圣旨,让你去陪着皇奶奶,这样我就能天天看见你,如何?”
白婉璃瞪他一眼,她才不要呆在皇宫,每日看着德妃那洋洋自得的神情。
云洌阳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把,“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若是对付不了杜晓芙,就让红绡进宫说一声!”
白婉璃恨恨的咬牙,却见云洌阳已经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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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德妃看着端坐在面前的端木铃蕊,眸中满是不耐之色。
“你来我这儿哭诉,没有任何作用,真是有本事,就拴住了阳儿的心,让他不要再往他四嫂那里跑!”德妃冷声说道。
端木铃蕊哭泣,“母后,您也知道,他的心里只看得见白婉璃,哪还有我的存在?”
德妃站起身,有些心烦意乱,“你怎么知道,他今晚偷溜出宫,是去见白婉璃了?”
“这不明摆着吗?他大晚上的出宫,除了去见辰王妃,还能有谁?”端木铃蕊不服的哭泣。
德妃蹙眉看着她,“成亲一年,他还是没有碰你?”
端木铃蕊的脸,微微一红,她轻轻颔首。
没错,成亲一年,他一直没有碰她,她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阳儿这个孩子,可真是!”德妃重重的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怒气。
“母后,我看,皇上和辰王妃,早就珠胎暗结,说不定过几个月,您就可以抱上大胖孙子了!”端木铃蕊拿着手帕,试着眼泪。
德妃叹息,朝着外面走去,“你也别拿这话激我,我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在白婉璃跟云冽辰没有解除那些关系之前,阳儿是不可能乱来的!”
她神色难看,脚步匆匆。
端木铃蕊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母后,您跟皇上好好说,不要发脾气,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还有,不要跟他提,我来找过您这事儿,明儿就是封后大典了……”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罗里吧嗦,感情我在皇宫这些年,没有你的提点,就活不下去?”德妃怒道。
因为儿子称帝的原因,她现在是孝德皇太后了,而皇后则是被封为孝贤皇太后,一个东太后,一个西太后,平起平坐。
实际上,永远不可能平起平坐,孝贤皇太后的儿子,云冽痕,至今被软禁在圈痕府。而她的儿子,则是现在的皇上,当今的天子,那个孝贤皇太后,要怎么跟她比?
所以她现在,说起话来,也不由得底气足了很多。
端木铃蕊行礼,刚刚准备退下,不远处走来一个黑色锦衣,挺拔如松的男子。
旁边守着的太监,吓了一跳,正预呵斥几句,可是看清来人面容之后,吓的跪下。
云洌阳皱着眉头,一身黑色夜行衣走了过来。
孝德皇太后,顿住了脚步,失声叫了一句,“阳儿——”
“母后!”云洌阳脸色难看,脚步沉重的上前,定定的看着孝德皇太后。
“阳儿,你现在是皇上,怎么能穿成这样,私跑出宫?若是遇见刺客,那该怎么办?”孝德皇太后跺脚,咬着下唇,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的道。
“母后,我只问你一句话,父皇驾崩的那天,四哥在进宫的路上遇刺,凶手是不是你派去的?”云洌阳声音很大,眸中满是痛心之色。
孝德太后,神色一变,不显年纪的脸上,声色未动,“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母后,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那天刺杀四哥的人,究竟是不是你派去?”云洌阳怒道。
“皇上,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不要怪罪她,那个时候先皇垂危……”端木铃蕊上前,想要帮孝德太后说话。
云洌阳却怒斥,“住口,朕跟母后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滚回储秀宫,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不准出来!”
端木铃蕊微微一怔,眸中含泪,接着在宫女的搀扶下,凄然离去。
孝德太后,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惨然的道,“我为了你,半生忧愁,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