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叶晓,乃是兰田县前任县尉,因受知县方大同陷害,如今成了通缉罪犯。”
“还请几位殿下为草民做主!”
寒刀夜枭竟然是突然喊起了冤屈,对着他们连连磕头。
“你说你是兰田县的前任县尉?”
安康公主皱起了眉头,默默拿出圣旨查看。
那上面兰田县的县尉也在捉拿归案一列,只不过名字并不是叶晓,而是其他人。
“草民不敢欺瞒几位殿下。”
“去年秋天,我奉命押送本县税银到府城,知县方大同前一晚为我送行,结果在酒中下了蒙汗药,当我醒来,已被渎职之罪抓进大牢,押送的税银队伍更是被劫,死伤无数。”
“幸得几位弟兄拼死劫狱,才让我死里逃生,后在山中躲了一个冬天,苟延残喘至今。”
“我今日听闻天子南巡,这才和弟兄们拦在道旁,准备告御状。”
“还请几位殿下上报天听,还草民一个公道。”
叶晓说完,便砰砰地磕起了头。
一众喽啰中,还能爬的起来的,也跟着爬起来磕头求情。
“哼,告御状告成了半路劫匪是吧?”
“你猜我信是不信?”
三皇子不屑地说道。
结果叶晓抬起已经磕破了的头,面色坚毅地说道:
“劫道的罪行草民认了。”
“只要让兰田知县伏法,我也愿意接受相应的惩罚。”
“草民带着兄弟们为了在山上过日子,确实做了劫道的行径,但从未伤及他人性命,也从未对贫苦百姓动手。”
这叶晓劫道倒是给自己劫的问心无愧。
安康公主确认完圣旨,发现那上面确实有关于兰田县私吞税银的罪证。
只不过,兰田县这件事情倒是给了上头一个交代。
他们自己隐瞒了税银被劫的事情,而是征了两次税银。
反正上面收到了该收的税银,根本也就没有多问。
只有本地的百姓们清楚,他们交了两次税银。
交一次都已经是要命,交两次可是破了不少家。
有的百姓们好不容易凑齐一年的税银,结果道上被劫,县衙还要让他们再补交一次。
很人多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卖了田产房屋,甚至卖儿卖女,乃至于一家人都卖身为奴。
税银急着交,不交就要被抓。
这样的好时机,县里的老爷们自然将价格压到了极限。
怎么把百姓们的油水给榨干净,他们可是有心得的。
让百姓们付出一切交了税银,最后还只能卖身为奴还一辈子的债,可谓是算盘珠子打得响亮。
最先遭殃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们。
他们平日里就过得紧巴巴,突然有了这事儿,直接就是破家的结局。
有些积蓄的倒是可以咬咬牙,挺过这一关,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