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汪卿,你当朕是老糊涂了不成?”
圣德帝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带着洞悉一切的阴鸷。
“你是舍不得那攀附新贵的油水?还是怕得罪了那些急着嫁女的同僚?”
汪之鳞瞬间冷汗涔涔,慌忙伏低身子,“臣不敢!臣……臣一心只为陛下,只为社稷!”
“哼!”圣德帝重重喘了口气,眼中算计的光芒却更盛,“赐婚?当然要继续!不仅不能停,还要……加快!”
汪之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不解。
“加快?”
“不错!”圣德帝冷笑,“霍渊此子,心思深沉如海,能装残废数年瞒过天下人,其隐忍狡诈,远超你我预料!你以为你派去的那些暗桩探子,真能轻易摸清他的底细?他既能装病,就能防着探查!那些所谓密报,是真是假,几分真几分假,你能辨得清?”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汪之鳞,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枕边风!唯有枕边人,才是真正无孔不入的利刃!他们既然那么积极,你就放开手脚多选些人!”
圣德帝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们双管齐下!明面赐婚,暗地探查,朕倒要看看,他霍渊能藏到几时!汪卿,你莫要让朕失望,此事若办得好,朕不吝厚赏!若办砸了……”
说着他眼中寒光一闪,未尽之言充满了冰冷的威胁。
汪之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皇帝不仅没放弃赐婚,反倒是准备加快进程,不过这也真合他意。
汪之鳞不敢再有丝毫迟疑,他深深叩首,额头几乎触及冰冷的地砖,“陛下圣明!老臣定不负陛下重托!定将那霍渊的老底全都翻出来!”
建州城,原骨力行宫。
蛮人仓皇北撤留下的痕迹尚未完全清除,整座建州城已被青州军全盘接管。
阮虞和霍渊并未张扬,秘密入住行宫深处最僻静的院落休整。
左骓只知道那位神秘的“阮姑娘”与霍渊关系匪浅,是此次建州大捷的关键盟友,但对白云山的真实力量以及阮虞的具体身份仍一无所知。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霍渊负手立于窗前,他的身形挺拔如松,凝视着窗外被战火熏染过的建州夜景。
案头,一份来自宁州朝廷的密报正静静摊开。
“镇南王……”
霍渊低声重复着密报上的关键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圣德帝与汪之鳞打得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报!左骓将军求见!”云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霍渊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他并未坐回轮椅,只是转身面向门口,沉声道:“让他进来。”
左骓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大战告捷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与对霍渊的崇敬。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房,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激动。
“末将左骓,拜见王爷!恭贺王爷晋封镇南王,总领青、建二州!”
喜欢灾年先断亲,手持空间赚翻天!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灾年先断亲,手持空间赚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