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我不可能有精虫,那就是……反正不管是什么啦,肯定是我的不对。
“咩咩,算……算了,不按了。”严默这次又用另外一只手挡住了我的前路,“过……一会儿就好,上床,别冻着。”
“不行!”我掰开他的手,挤坐在床边上,把他那条被我缝死了腿管的睡裤往下拽,然后伸手触到严默的残肢。
我注意到严默像是死命的护住他的睡裤,真被我把睡裤扯下来以后则用双手护住他的关键部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也没闲心思问他了,因为我一下子就被严默的残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穿假肢的原因,严默的残肢已经变得很硬很硬了,上面还有茧子,摸起来手感很粗糙;而这一阵子也许是他很久都没有脱假肢,所以他的左腿有些红肿,不过还好没有破皮的迹象。
我捧着严默的腿小心的按着,可是按着按着眼泪就不小心的滴了下来——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但是因为严默一直闭着眼睛,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我的眼泪。我抬手擦了擦眼睛,吸了下鼻子,装出快乐的样子问严默:“下礼拜就‘五·一’了,你们放假吗?要不咱们出去玩几天吧!咱们去苏州吧,你说过今年要带我去苏州的!”
“对……对不起,”严默终于睁开眼睛,双肘支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对我说,“明……明天我就要去湖……湖南,录节目,然后去贵州,有……有个案子要谈,五一的时候……我……我得在广州,有……有残……联的一场晚会。所以……”
“哦。”我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嗓子,然后又笑了,“正好,那我就在家补觉了。”
“那……那……那……”严默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时候变的结巴了?不影响你唱歌?”我皱着眉头盯着严默,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严默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胀得通红,不过这次他到是不结巴了:“不知道怎么今天晚上就结巴了,可能有点儿累吧。要不‘五·一’的时候你回叔叔阿姨家吧,别老自己在家待着。”
“不去,他们要去福建玩。”我摇了摇头。
“咩咩,不按了。”严默拍了拍我的手,再次示意我上床,然后说到,“那正好啊,你也去福建玩玩,那边空气好。”
“我就三天假,不像他们能在那边待一个月。还不够折腾的呢,不去。”我去卫生间洗了下手,然后翻身上了床,“而且跟他们出去特别累,他们什么都管着我,我才不去呢。”
“可是……”严默还是不放心。
“别可是了,我能照顾好自己。”我翻了个身,把自己舒舒服服的卷在了被子里,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哎,严默,你说我‘五·一’的时候去广州找你怎么样?”
☆、第 167 章
我最近掉头发掉得特别严重,每天洗完澡从地漏里就能掏出一大把我掉的头发出来,如果不及时清理用不了两天地漏就得堵了。
我年轻的时候头发乌黑浓密,曾经还有人想找我去拍洗发水广告,不过被我拒绝了。之所以拒绝一是因为严默不同意,他以前是个很霸道的人,会限制我许多事情,包括我穿什么衣服;另外就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愿意,因为我和严默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严默是越在大场面气势越强,台下就是有上万名观众、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想他也不会紧张的。可我不行,我是害羞的性格,完全不敢抛头露面,前两年曾经有院校希望请我作为客座讲师去给新闻系的学生讲讲课,老乔也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是对我们杂志社还是我个人,于是他极力鼓励我答应下来。可是最终还是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害怕、紧张,也自认为自己还在学习阶段,没有可以“诲人不倦”的资本。
我发现我越长大越觉得如果谁都不注意我我才踏实。其实小时候我并不是这种性格,小学的时候我没少参加演讲、辩论会,中学的时候我还主持过学校的电台,可是一上大学我的性格就变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严默对我的影响——他是意气风发的人,因为少年得志被大众所追捧,所以目空一切,也就难免会不经意的出口伤人打击到我的自信。
不过那时候即使再害羞、再没自信,我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需要为我的头发而担心。
这么掉下去,有一天我会不会秃啊?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头发,哦天,那也太可怕了!
我知道我掉头发大概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可是这周刊的出刊节奏还有广告量、发行量的数字压力在那儿摆着,我即使想让自己放松下来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当期杂志下了印厂,我才敢稍稍歇口气儿。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实,紧接着就得立马儿投入下一周的战斗中去。
即使法定节假日,对于周刊来说也完全不是假日,我们需要提前把下一期的稿子赶出来,才有可能放假。否则即使在外地甚至外国旅游也不能放下心来,加班加点也得把下期的内容准时弄出来才算完事儿,这就是做媒体的一大缺点——没时没晌、没黑没白,一有突发事件还得第一时间冲上去,甭管你是不是在休假。
这一期的“五·一”特刊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放假前两天赶出来了,而下一期的内容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周四提前开完下一期的选题会我就把大家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