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麟看着装着馍馍袋里的纸条想偷偷藏起来。
贺飞淡淡说“麟麟,把纸条给爸爸看看。”
贺嘉麟叹气,把纸条交给爸爸。
纸条上写着,黑色杂粮饼是给贺飞吃得,他们吃白面馍馍。
不是妻子的字,这是嘉嘉的字。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他啃着黑色的杂粮饼,一点也不难吃,也不卡喉咙,只是不好看,饼里一定加了止痛药了,还加了糖,他吃了饼,腿就舒服很多。
到了河廊,看车的人陆陆续续下车,到了最后,只剩下三人。
每次关卡检查,只看见三个正在啃黑馍馍的"
罪犯"
。
卡车十日日夜不停开着,经过绕道酒泉—玉门—肃北的土路,终于到了石包公社。
在坐着牦牛拖车来了天祝抓喜公社,再从天祝抓喜生产队领到第八生产队。
这是个小型生产队,才50人,一共十户人家,每户可以养羊150头,其中一家的男人摔断腿,锯掉了,已经没有办法放羊了。
他们三人分得120头羊,马匹给你们一头,牦牛两头,这是集体资产,他们就是放羊。
生产队长说:“我们生产队每管理100只羊记壮劳力男人是10工分日,半大小子是8工分,你们是下方人员,120头羊,我是这样定,你们全部每日8工分,粮我不扣你们,按照生产队给,马匹和耗牛是给你们骑和拉货的。
羔羊成活率、羊毛产量干得好算工分。
若羊群丢失或死亡超限如冬季死亡率超5%,扣减工分。
每一个夏季放牧会有赤脚医生来每户,生产队每户会有5头属于私养,你们是下方到,只有有3头。
蒙古包毡房,生产队借你们,借你们两年
年底按工分分粮分钱。”
贺飞即使瘸着一条腿,脊背仍挺得笔直,:“队长,我们冬季住在哪里?”
生产队长抽着旱烟,思考着这个问题。
贺飞继续说:“你看,我们去放羊,您可以叫村里的民兵帮我们建土坯房吗?我可以付工分。”
生产队长点点头“你们要这么建,几间房。”
贺飞拿起儿子的钢笔,画了出来,交给生产队长,咬了下牙,递给生产队长一包华子。
生产队长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瘸着一条腿,脊背仍挺得笔直,仿佛与这黄土漫天的荒野格格不入。
“你放心,我会给你弄好的。”
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
贺飞用了藏语说了“谢谢。”
贺嘉麒和贺嘉麟惊讶看着爸爸,居然会送人香烟,会说藏语。
贺飞看着路线,坐在牛车上,他们是汉人,又是下方人员,牧民基本上不理他们,生产队长给了他们羊和地图,就让他们去放羊了。
“麟麟,把你妈妈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即使是小事,也老老实实说。”
贺飞
贺嘉麟慢慢和爸爸说起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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