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去厨下取些点心来。”
柳如烟吩咐完丫鬟,转头看向萧景明时,唇角绷得紧紧的,“表哥方才去了何处?”
萧景明瞥了眼竖着耳朵的柳世泽,突然想逗逗这二世祖:“见了几个宫里的朋友。”
“宫里的朋友?”
柳世泽果然上钩,蹭地蹿过来抓住他胳膊,“是司礼监的吗?能救我爹吗?”
“世泽!”
柳如烟声音陡然拔高,“坐下!”
柳世泽被吼得一哆嗦,悻悻地松开手。
萧景明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全是血痂,想必是着急时自己掐的。
绿翘端着漆盒进来,里头码着金丝枣泥糕和杏仁酥。
萧景明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酥皮渣子簌簌往下掉。
“表哥慢些吃。”
柳如烟递过帕子,“又没人与你抢。”
萧景明鼓着腮帮子含糊道:“明儿一早,我带你们去刑部大牢。”
厅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声响。
“你、你说什么?”
柳世泽声音发颤,“那刑部大牢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萧景明神秘兮兮地拍拍胸口,故意卖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胡说八道!”
柳世泽突然暴起,茶盏被他袖子带翻,褐黄的茶汤泼了半案几,“你当刑部是你家后院?我爹可是重犯!
连姑母都。。。。。。”
“世泽!”
柳如烟一把拽住堂弟的后领,“你再闹,明日就留在府里。”
柳世泽像只被掐住后颈皮的猫,顿时蔫了,他挣开柳如烟的手,气呼呼地坐回去,把圈椅压得吱呀响。
柳如烟转向萧景明,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表哥,借一步说话。”
书房里的墨香混着檀木气息,比正厅更让人心神宁静。
柳如烟反手闩上门,铜锁"
咔嗒"
一声轻响。
“现在可以说了?”
她靠在书案边,盯着萧景明。
萧景明从怀里摸出令牌,往案上一拍,乌木与紫檀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殿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