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的火把噼啪作响,萧景明把令牌往守门侍卫眼前一晃,对方立刻退开半步,连腰牌都没查验就放了行。
“这位大人慢走。”
侍卫陪着笑脸,眼角余光还在偷瞄那块乌木令牌。
萧景明揣着牌子迈出宫门,靴底刚沾上外头的青石板,夜风就卷着雪粒子往脖领里钻。
他缩了缩脖子,心里却热乎乎的——这殿前行走的牌子比想象中还管用,连腰牌都不用查。
转过街角时,他忍不住又把令牌掏出来摩挲。
乌木表面刻着"
殿前行走"
四个篆字,边角包着暗金,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赵尔康说得没错,有了这玩意儿,明儿去刑部大牢应该不成问题。
“就是不知道柳家姐弟睡了没。。。。。。”
萧景明哈着白气加快脚步,怀里的令牌硌得胸口发烫。
路过醉仙楼时,二楼窗缝里漏出丝竹声,隐约还能听见柳世泽那小子常点的《霓裳羽衣曲》。
柳府角门的老仆正打着瞌睡,萧景明刚叩了三下,门缝里就探出周管家那张老脸。
“萧公子!”
周管家核桃皮似的皱纹舒展开,“老夫这就去通报小姐。。。。。。”
“不必了。”
萧景明摆摆手,“直接带我去见他们。”
穿过两道月亮门,正厅的灯火亮得晃眼。
柳如烟歪在太师椅上,石榴裙摆垂落在地,像摊开的花瓣。
柳世泽则跟个没骨头的泥鳅似的瘫在圈椅里,脸上敷着药膏神色有些萎靡。
“萧兄!”
柳世泽"
腾"
地弹起来,差点带翻茶几,“打听到我爹的消息了?”
柳如烟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
就这么个细微的动作,柳世泽立刻蔫巴巴地缩回椅子上。
“表哥辛苦了。”
柳如烟起身福了福,杏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可要用些茶点?”
萧景明肚子适时地"
咕"
了一声。
他挠挠头:“有吃的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