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景笙用手掌轻轻按了按额头。
沈墨仍旧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景笙起身,刚一起来,便觉得眩晕,适应了以后,俯□,拉过沈墨的一只手绕过肩头,同时半架起沈墨的身体。
摇摇晃晃走到沈墨的卧房,景笙推开门,把沈墨送了进去,小心的放在床上,除掉鞋袜,盖上被褥,仔细的掖好被角,伸手拉下帐子,深吸了两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沈墨慢慢睁开眼睛,望着雕花的床顶,不知在想什么。
那一次,景笙真的喝了很多酒。
硬撑着保持清醒的结果是第二日醒来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痛得景笙很快又倒了回去,直到下午才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
景笙抚着额头起来,坐在床沿良久。
头痛略有缓解了,景笙才转身取了衣服套上。
看见门外说话的人,景笙倒有些意外,正是前几日纸鸢掉进景笙院子里的那几个小男孩,几个人围着岭儿,似乎说得很是兴奋。
岭儿看见她,连忙从小男孩堆里挤出来问道:“小姐,你现在怎么样了,要岭儿给你热醒酒汤么?”
景笙摆摆手:“没事了。这几个是?”
“哦。”岭儿放下心,展开笑容,“他们说我上次给他们的糖果很好吃,就想来学着做……”
“糖果?”
岭儿眨眨眼:“就是小姐之前说的那种酥糖啊!”
景笙这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景笙对做菜做小吃之类的事情并无兴趣,但前世生活所迫确是看了不少食谱,这一世景笙倒也没兴趣研究这个,只是看着岭儿无聊捣鼓吃穿的时候说过两句,有些东西也就差在那个点上,岭儿听了以后三天两头的往厨房跑,没想到还真给她做出些东西来。
景笙笑笑:“那你们讨论吧,我对这个可一窍不通。”
“喂喂,小姐,我可是为了你才去做的,你都不感动么……”
“嗯,我很感动。”
“小姐你……”
“还有别的事么?”
岭儿泄下气:“古墨斋的赵老板让您有时间去找他东家一趟。”
景笙问道:“赵老板有说是什么事情么?”
岭儿摇头:“没说。”
反正八成也是为了字的事情,那人家的手软,这去还是要去的。
云敛的那栋宅院距离古墨斋不算很远,景笙从古墨斋出发,循着记忆摸索,却是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那栋宅子实在是不大起眼,如果不是景笙去过一次,又兼记忆力不错,要从这十来栋一模一样的宅子里找出云敛的宅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景笙上前敲了敲门,这次来开门的倒是个陌生女子。
一身蓝色劲装,短皮靴,怀里抱着一柄宝剑,看模样十分冷漠。
“你是景小姐?”
声音也不出意外的冷冷冰冰。
景笙点头。
对方侧身让景笙进来,接着飞快关上门。
宅子里同上次来一样冷清。
冷漠女子带着景笙走到内间,扣了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