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笑问道:“罗施主和贫僧一样,也是睡不着?”
罗溪绾笑回道:“我们处处受人监视,小女子又岂能睡得安稳,说来大师,也不是如此?”
聂空的神色逐渐意味深长。
他先前虚与委蛇,言说明日,只不过是给暗中监视他的人听的,待到夜晚时,对面放松警惕,再暗自出来,一探究竟。
没承想罗溪绾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就有劳施主和贫僧,出去一趟了。”
聂空做出邀请的手势。
“求之不得。”
罗溪绾盈盈轻笑。
……
静谧的夜色下,似乎增添了不少嘈杂声,黑暗中,一簇簇零星的火光,驱散街道上的寒意和黑暗。
一队士卒,正在持槊巡游。
来到一户富贵人家的宅院时,将大门粗暴踹开。
“哎哟,官爷,大晚上的,你们又来做甚?”
这户人家刚披上衣物,就匆匆出来。
“那贼兵屡次侵扰我南关县,萧县为了抵御贼兵,保护城内百姓的安全,可谓是殚精竭虑。”
“如今战事吃紧,萧大人令我们,前来收取义财,用以抵御贼兵!”
领头伍长一语,让这户人家面色大变,户主叫苦不迭:“前些时日,不是刚收过义钱吗?怎么又来收了?”
“哼!
这点钱财,又哪里经得起消耗?”
伍长冷哼。
“可是,官爷,我们真没钱了。”
户主面露难色。
“伍长却是不由分说,直接叫人将这户人家控制,带人强闯进入,一通寻找,搬出两个大箱子,打开一看,是两箱铜钱。
“哼!
这就是你说得没钱?”
伍长眼神森寒,杀意毕露,“将你府中的钱财,全部报出来,胆敢隐瞒,治你一个通敌之罪,拉下去立马砍了。”
“官爷,没了,我这里真没钱财了。”
户主身子哆嗦,哀声开口。
伍长自是不信,岂料一槊,直接将户主家的小妾捅死,而后,那槊锋架在了户主脖子上,森寒之语传入耳中:“下一次,这槊会直接刺穿你的脖子。”
为求活命,户主立马领着伍长,来到府中挖好的地窖,里面足足有五大箱铜钱,见都被抬走,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嚎哭道:“官爷,这是我们家最后的活命钱了,没了它,我们怎么活?你行行好,给我们留点钱财。”
那伍长一脚踹开户主。
吃了一嘴泥的户主,见到士卒离去,咒骂道:“这群敲骨吸髓的畜生,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聂空和罗溪绾暗中尾随,见那伍长向什长复命,那什长不是别人,正是樊登。
“嗯,怎么就这点钱财?我记得那许老三,不是万贯之家吗?”
樊登看着那几箱子铜钱,很是不满。
伍长赔笑道:“樊哥,我们已经仔细逼问了,那老家伙只有这些钱财了,我量那老家伙不敢说谎。”
“我们再去搜刮几户人家,我记得那柳老大,张老幺家,不仅家大业大,家里那美娇娘,可是漂亮的紧,那皮肤都能掐出水。”
说到这里,伍长已经在流口水了,樊登的眼中也满是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