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霜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搞得满头雾水,只好去盘问沈濯。从沈濯口里,才晓得他跟烈阳城苏星琉的前世仇怨。
换句话说,李烬霜跟烈阳城是有仇的,彼此都看不顺眼。要想跟他们接洽,一时半会难得很。
他们在城中寻了处地方落脚。冰原极冷,就是有真气护体也挡不住彻骨的刀风。
一日下来,李烬霜浑身飘忽,明明已经修成了道体,却显露出凡人风寒的症状。
沈濯倒是生龙活虎,他本就活在南海极寒的水底,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小冻还算不得什么。
半夜,李烬霜越发寒冷,沈濯为他探查经脉,正是冰原寒气入体的征兆,便将李烬霜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住,抱进怀里。
李烬霜生着病,脸上浮着一层艳红的血色,眼角一片晶莹,看上去比平日亲和了许多。沈濯运气给他驱寒,熬制汤药,都不管用。清晨时分,反而病得更重,浑身哆嗦。
沈濯叹息不已,纳闷道:“怎么会这样,你好歹是渡劫期。这寒气如此了得?那大街上的人早该死了。”
李烬霜吸着鼻子:“……这不是明摆着,我跟这地方八字不合。”
沈濯品了一番:“有可能。”
李烬霜虽冷,却还止不住地出汗,汗液濡湿发丝,黏在冰玉似的额头上。沈濯拨开他的头发,轻轻摸两下,道:“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
李烬霜:“讲。”
沈濯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李烬霜怔愣一瞬,霎时两颊通红。
他们有几百年没做了。
自从那日在若洲分开,沈濯再见他时便转了性子,不会动手动脚。
这次竟也问他:愿不愿意。
李烬霜道:“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沈濯给他掖好被子,起身往屋子外走。
“站住。”
“怎么?”沈濯回头。
李烬霜飞快眨了几下眼,避开他的眼睛。
“去哪?”
沈濯抱着手臂,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行?我当然是去给你找医修啊。这天寒地冻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李烬霜咬了两下嘴唇,指腹捏着领子下面的被角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沈濯沉默着,看向他的眼睛骤然一沉。
“烬霜,你想说什么?”
李烬霜忍着寒气,揭开被子,指尖缓缓扯开领口,露出玲珑的锁骨。
“过来,跟我做。”
他趴在枕上,牙齿紧紧咬合,忍得很辛苦。
耳畔喘息灼热,沈濯含咬住他的耳尖,利齿划出一丝丝疼痛。疼痛之余,便是股股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