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中一小断药根交付,齐人羡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询问麾下可曾见过,众人皆摇头,唯独一人在翻阅典籍时见过,似乎有八九成之数,齐人羡松了口气,赤霄缓缓离开徐子麟,忽想起一事来,赤霄再次高举过头。
“纯阳子,九截龙骨草可是生死人,肉白骨?”
“正是,《神农百草经》上载龙骨草并无此功效,然九截龙骨草乃疗伤圣药,生死人,肉白骨。”
“好,即是如此就好办了,徐子麟把你衣服脱了。”
徐子麟震惊不已,她是谁,她干什么,凭什么一会要打要杀,一会儿让人脱去衣物,方才走火入魔神智混乱,依稀记得一女子,拿着一长一短两把剑见人就砍,凶残至极,难道不会就是她!
“凭什么!”
徐子麟血气方刚,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眼前陌生女子看年岁比自个还小,凭何吆五喝六趾高气扬,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个外人想看就看成何体统,佛都有火,挣扎着立起身子。
不想,缺失一腿站立都困难,原地金鸡独立难以支撑,垫着脚尖连蹦直跳,好在纯阳子机灵赶紧上前搀扶,方才站稳脚跟。
齐人羡见其滑稽的摸样不禁莞尔,曾几何时见过妖怪会如此,心中戒备不由放下几分,挽个剑花收起赤霄,头也不回扭头就走。
徐子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会要打要杀,一会跟个没事人似得,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纯阳子惊出一声冷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看样子这一关算是过了。
“喂,你谁啊!”
纯阳子一听要坏事,放下的心瞬间卡在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对方已不再追究,拜尽满天神佛才对,徐子麟倒好赶鸭子上架自个送上门去。
齐人羡立在原地,眼底寒光爆闪,杀气弥漫,犹如实质,抬头仰望苍穹,赤霄出鞘举火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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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之上,狂风骤雨何其凶猛如野兽肆虐,天地惶惶,龙蛇狂舞,雷电交加,骤雨如注如天翻地覆,老天爷在哭,在为徐子麟遭受不白之冤放声痛哭,纯阳子为其遭遇不公泣不成声,凄切悲鸣回荡山谷,不禁让人心生悲凉。
“够了,哭哭啼啼的哪像个男人!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赔他便是。”
齐人羡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心中甚是烦躁递上赤霄剑,天空一道雷霆映照剑身,赤霄寒光逼人,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惶恐不安。
纯阳子怀抱着徐子麟的尸体,泪流满面,他在为徐子麟的遭遇鸣冤叫屈,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的悲痛是如此无力。
齐人羡的赤霄剑犹如一道惊雷,掀起轩然大波,惊坏了除妖师们,大敌当前首座不容有失,国不可一日无君,除妖堂不可一日无首座,齐人羡一死,除妖堂群龙无首。
然而,一命抵一命天公地道,毕竟是首座的错终需有个交代,否则除妖堂经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齐人羡又当如何。
纯阳子怎敢接剑,齐人羡贵为除妖堂首座,论江湖辈分於道家掌教齐名,即便自家师尊见了她,亦要恭敬有加尊一声“师叔”,何况事出有因,宵小之徒挑拨离间之故,方才酿成大错。
不过,徐子麟活该冤死不成。
“我,我怎么了!”
一个声音打破沉重的气氛,哪怕雷声轰鸣亦不足矣掩盖,众人惊愕望去,原本已经验明子麟正身气息全无,如今他却死而复生,不是鬼怪又是何物,惊得除妖师如临大敌,亮出兵刃严阵以待。
“鬼,鬼啊!”
借尸还魂惊骇非常,有人惊呼兵刃落地,又一道闪电撕裂苍穹,纯阳子胆子再大亦吓得一蹦丈高,电闪雷鸣下死者复还,无疑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太过惊悚。
“鬼怪在哪?在哪?”
不描还好越描越黑,纯阳子於除妖师惊慌失措,能有多远躲多远,死而复生借尸还魂,古往今来不是没有,那是志怪杂记里的故事,而今却成了事实,齐人羡冷静的掏出一面铜镜,乃除妖堂又一至宝曰照妖镜,洞悉真假,看破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