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变成这样?哦!是不是因为放了你给他们打的?”桩子自问自答道。
祁实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因为我,是我害了她!当时的那个场景现在我想起来还是那么的讽刺,当年骗走他们的钱,给他们带来许久痛苦的我被奉若上宾,而那个为了救他们,不让他们惹上麻烦的她,不仅给他们打残而且还要拖着断腿给我烧火做饭。尤其让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他们,不!是那个老混蛋,居然还宽慰我说,让我不要在意,当年都是误会,他当时也是一时生气失手了,现在我能回来,她心里一定很高兴,不会怪我的。这个老混蛋!”祁实越说越生气,猛地又对着桌子大力的拍了一记。
“这个老混蛋是谁啊?是是他爸?哦,不,是他爷爷?”桩子好奇的问道。
祁实冷哼一声道道:“哼!她爷爷,她爸早死了,不然这个老混蛋敢这么欺负她吗?那个老混蛋是她的继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爸死得早,她妈后来改嫁给了那个老混蛋,那个老混蛋狡诈吝啬,花言巧语骗娶她妈之后就露出了原本的嘴脸,她们母女只要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打骂。那个老混蛋之所以娶她妈,一是贪图她妈当时的相貌;二是想等她大了之后可以赚一笔丰厚的彩礼。于是,在她大了之后,那个老混蛋就到处给她物色人家,可是她;外表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内心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接连拒绝了几个那个老混蛋给她定下来的亲事,为此,那个老混蛋对她早就心生不满,正好在她私放我这件事上,那个老混蛋就新仇旧恨一起发泄了出来,先是用棍打断了她的腿,在她要辩解的时候又一巴掌打歪了她的脸。当然,他这么做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平息他们那帮人的怒火,他怕他们那帮人掉过头来找他要钱,这个卑鄙狡诈的老混蛋真该千刀万剐!咯吱,咯吱”祁实边说着边从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一双赤红的眼睛射出道道的怨毒的厉光。
“哪你当时怎么对付那个老混蛋的?是不是把他的腿也给打断了,把他的脸也给打歪了?”桩子听的义愤填膺,把祁实当成自己连比划带说的问道。
祁实举起杯酒一饮而尽后,摇摇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后来知道的,我当时惊怒之后,我做了一件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我把我所有的钱往那老混蛋的面前一拍,我说我要娶她,我怕那老混蛋不信,我告诉他我现在就可以带他去取钱。那个老混蛋先是一惊,然后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一把把我的银行卡抓了过去,两手紧紧攥住,像是生怕我后悔似得,待我把密码告诉他之后,那个老混蛋把她往我怀里一推,扔下一屋人,迫不及待地去银行把这笔他等待已久的钱转到他的账上。那个老混蛋就这样把她卖给了我!”
桩子听了不满道:“啊!你还给他钱,你这也太太”
“我太窝囊了是吧?哈哈!”祁实苦笑一声道:“不给他钱我又能怎样呢?别说我当时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我也只能给他钱,不然我怎能把她带出那个魔窟,我不是你们,我不会打人,但我自有我的办法惩罚他。后来,当我知道真想以后,对了,你们知道是谁把真相告诉我的?”祁实笑着问道,可不等人回答,祁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是阿山,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是他的独生儿子,为这个儿子那老混蛋没少折磨她妈,可那老混蛋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把他卖了的却是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儿子。哈哈”
好一会,祁实才止住笑意,平静的道:“她是一个善良的人,老混蛋虽然这样的对待她,但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老混蛋的坏话,而且经常劝我不要怪老混蛋,老混蛋也是一时气急;她妈畏老混蛋如虎,更是不会告诉我;阿山虽然和她是姐弟,但年龄却差了有十来岁,从小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你们别看阿山对别人不怎样,但对她阿山还是很好的,阿山对那个老混蛋那样对她也是很不满的,所以老混蛋虽说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阿山把他龌龊的心思告诉我,但阿山还是在一次醉后把真相告诉了我,我听后虽然很震惊,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当时决定一定要这老混蛋付出惨痛的代价!”
',!'
 ;。。。 ; ;
86 这一夜十五
“哪你是怎样对付那老混蛋的?”桩子越听越有兴趣,忙追问道。
祁实眉心一锁,眼神一厉,恨声道:“为了对付那老混蛋倒是煞费了不少我的心思!因为她,我知道我不能用激烈的法子对付那老混蛋,不然她知道后定不会原谅我。为此,我想了多个让那老混蛋出意外的法子,也实践了两次,可都不甚成功,着实让我苦恼了好一阵子,直到有一天一则新闻的出现终让我柳暗花明心愿得偿。”
“什么新闻?”桩子问道。
祁实阴阴的一笑道:“呵呵!假酒的新闻,新闻上报道有人喝了掺了甲醇的假酒因而致盲甚至致死。那个老混蛋嗜酒如命,顿顿都要喝酒,而且每次都不少喝,我就找人费了好大功夫卖了两箱那样的假酒,然后又让人在集市上摆了个酒摊,借着一次和她回家的时候,和她在‘酒摊’上买了两箱我给那老混蛋精心准备的好酒,那老混蛋收到酒之后特别高兴,还假模假式的把酒拆了要和我大喝一顿,我知道那老混蛋天生吝啬,有好东西从来就舍不得与人分享,就借口这酒是我和她专门为他买的,让他留着自己慢慢喝,那老混蛋一听也就不在客气了,忙不迭的把酒收了起来。那天回去之后,我就睡不着觉了,我兴奋啊!我天天在那等,等那老混蛋的噩耗,但是为了不让她觉得我有异常,我还等装着和平常一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体会,这样的体会就像就像你偷偷攒钱,偷偷邮购了一件家里人不允许你买的东西后,你就怀着忐忑、迫切与焦急的心情,时时刻刻在那等待着那件自己迫不及待,但又不能让家人发现,即将到手的向往已久的东西。
虽然时间已过去很久,但桩子等人通过祁实那放着光芒的眼睛,还是能感觉得到祁实当时兴奋的心情。
祁实端起酒杯又干了一杯酒,舔了舔嘴唇道:“如同那邮寄的包裹一样,该来的一定会来。时间很快,也就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吧,我终于等到了那个电话,当我赶到医院,听医生告诉我,那老混蛋因为送医时间晚,甲醇中毒双目将永远瞎了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别提有多激动了,我当时特别想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是我干的,我为你报仇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还得装着万分愤慨的样子给那老混蛋去找卖假酒的‘人渣’,可是去哪找呢?哈哈!那个老混蛋自从眼瞎之后性格就越加暴躁让人难以接近,我就装作万分愧疚的样子经常去看他、去照顾他,待我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之后,我就在那年的冬天,在他必走的道路上,洒了几滩水,每滩水后随意放几块尖冲上的石块,那老混蛋还算懂事,没有枉费我试验时摔的那么多跤,一次成功,在自己早上散步的时候把自己摔成了半身不遂。呵呵!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没能再找机会把那老混蛋变成哑巴,让我不能看到当我亲口把一切真相告诉他之后他的反应。唉!”祁实深叹一声,唏嘘不已。
听着祁实娓娓道来,李钉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方面觉得那老混蛋的确是罪有应得,一方面又觉的祁实的心机够深的。
本来说到这已经差不多了,祁实的情绪算是稳定下来了,善伯刚想说句话把话题引到今夜的正事上面,可没想到桩子却要把砂锅打到底,又对着祁实问道:“哪她后来怎么又死了呢?
祁实听桩子这么一问,不仅又悲从中来,眼泪哗的一下如雨一般倾泻下来,善伯看了祁实一眼又看了桩子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之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