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猴的的这点心思能瞒得住李钉等人,却瞒不住善伯。善伯不等李钉回话,站起身来,走到笑面猴的身边,说道:“不就是一点脚伤,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嘛?想我年轻时候,给人砍了十多刀,缝针的时候没有麻药,我都没有喊过一声疼,来,把脚伸出来我帮你看看。”善伯说着把自己的椅子放在笑面猴的身后。
脚伤是笑面猴唯一的脱身理由,笑面猴怎肯让善伯来看,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你也不是医生,我还是一会自己去医院好了。”
善伯似笑非笑地看了笑面猴一眼,说道:“医生,我的确不是,不过,我这辈子倒没少麻烦医生,后来觉得老麻烦别人也不好,自己也就学了两手,来吧,把脚伸上来,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会反着把关节给掰正了。”
“啊!哎呀!”
善伯不由分说一把把笑面猴的脚提上了椅子上,伴着笑面猴的惨叫声,善伯拉起笑面猴的裤脚,腿去鞋袜,在笑面猴的脚踝处左捏右试了一会,抬起头来对着听到惨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的项叔说道:“没事,脚扭了一下,我帮他看看。你能帮我找两根绳子、两片木板来吗?”善伯说着比划一下长短大小。
“好的,好的。”项叔点头应道,返身去找。
项叔走后,善伯没好气地对笑面猴说道:“别喊了,不过就是错位了,我还以为最少也要骨折,看来李钉对你还是脚下留情了,你可要记得呀。”善伯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会,项叔把木板和绳子都送了过来,善伯接过之后放在一边,抬头看着笑面猴说道:“忍着,要再疼一下啊。”说完不等笑面猴反应,善伯抓住笑面猴的脚往后一拉,再往前一送。
“咔吧”
“哎呀!”
',!'
 ;。。。 ; ;
83 这一夜十二
当其他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善伯给笑面猴医脚的时候,坐在笑面猴身边的祁实却对此视若无睹,目光呆滞面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举杯一饮而尽,擦拭过眼角的泪水,把杯中的酒倒满,哀叹一声之后,又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徐林因为刚才落了面子心情正不爽了,见祁实在那唉声叹气的,就把气发在了祁实身上,对着祁实的讽刺道:“姓祁的,你在这哭什么丧?你那小舅子阿山我看对你也不怎么样了,刚才要不是子弹在后面,死的就是你了,你现在应该高兴啊。这会就算要难过的话,也应该我们难过,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祁实闻言看了徐林一眼,把手中的酒又一饮而尽,深深的叹了一声说道:“唉!人不都是这样的,自己亲近的人不管干了什么样的坏事你都会找千般理由给他开脱,而别人哪怕只是无心之过你也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阿山他本质其实并不坏,怪就怪我不该把他带到这条路上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我对不起他,我我更对不起他姐啊!呜。”祁实说着说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徐林没想到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祁实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见祁实越哭声音越大,简直难以遏制,徐林一拍桌子对着祁实喝道:“别哭了,怎么你们倒是有理了?妈的,现在我们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你们两个王八蛋招来的?你在这哭给谁看?要想哭,你他妈的回去找你老婆哭,你好好的跟你老婆说说,你们两个王八蛋在外边怎样的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的!”
徐林话音刚落,祁实猛地止住了哭声,脸涨得通红,对着徐林咆哮道:“我找?我去哪去找我老婆!?我老婆早就给我害死了,我现在又把他弟弟给害死了,我现在哪还有脸去见她!”
“什么!?你把你老婆都杀了?”李钉听了不由一惊,问道。
李钉无心好奇的一问,没想到祁实却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目眦欲裂地对着李钉喊道:“谁说我杀的?我没有杀,我怎么会杀我老婆!”李钉被喊得一愣,心想你不才说完嘛,我问一下怎么了?你跟我来什么劲,随即李钉也火气,眼睛一厉,可还没等他发作,祁实神情忽然一怔,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的皮球一样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目光呆滞,口中喃喃道:“不,是我杀的,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我真是一个该死的人呀!”祁实一边哀嚎着,一边一把把面前的酒瓶抓起,放在口中沽沽的往下灌。
“啪”
徐林见祁实这样,上前一把把祁实的酒瓶给抢了过去,祁实伸手想要夺回,徐林挥手给了祁实一记耳光,把祁实打翻在地,然后对着祁实冷冷的说道:“等李钉的事过去了,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但现在少来这一套。”
祁实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徐林手中的酒瓶,作势还要再夺,正在给笑面猴医脚的善伯猛地站了起身,一把把祁实按在椅上,祁实被制自是不甘心,疯了似的用力想要挣脱,可善伯双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把他给按住动弹不得,祁实挣脱不开,喘着粗气,用杀人般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善伯,善伯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看着祁实的眼睛说道:“祁老弟,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心中既然有事,说出来就是了,不然,光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我”善伯的话仿佛一下击中了祁实的要害,歇斯底里的祁实瞬间凝固住了,接着,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显示出内心中的挣扎,善伯要来了一根烟,点着之后放在祁实的嘴中说道:“说吧,憋着多难受,不如吐出来。”
祁实伸手夹住烟,用力地吸了两口,喷出一团烟雾出来,烟雾散后,祁实的神情总算恢复了平静,祁实先是瞥了善伯一眼,然后看着对面的李钉问道:“你还记得我在刚才说过,当你不幸地失去所有筹码,被逼入绝境时,千万不要向被你骗的人求饶的话吗?”
李钉点点头道:“我记得。”
“唉!”
祁实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我和我的妻子就是在我真真体会到这句话意义的时候认识的。”
“我那时也是学成不久,和你们这些习武的人一样,技痒,总想找人练练手,试试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说着祁实又看一眼李钉,又继续道:“我当时就找了几个自己相熟的人,攒了一个局,哦,当然开始我们也没敢干大的,就是在各郊区、各村卖点假化肥、假农药、假种子之类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