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的右手没有离开过陆贺氏的后背,左手随着惯性在身子完全倒地的那一刻,完全落在了陆贺氏的胸脯上。当力达到极点的时候,三娃的左手一种柔软的感觉袭来。就在他一边感受这种神秘的感觉,一边下意识再去想把陆贺氏拉起的时候,自己必须要起身,臂一用力,那种软绵绵又紧实的感觉再次袭来,三娃不由的涨红了脸,忙不迭的说:“婶呀,三娃不敢的,都是巧合哩。”
陆贺氏被三娃拉起来,小心搀扶到田埂上抖了抖衣服,忙不迭的说:“快,快去追牛,牛跑哩。”
三娃把牛拴在牛棚后就回到厦屋,衣服完全可以扭出水来。他一件一件脱去,就在还剩一件内裤时,陆贺氏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就在三娃表现的非常拘谨时,陆贺氏把木盆放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看了看他结实的臂膀,关心的说:“洗洗身子,预防感冒。”
三娃表现出十分的尴尬,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已经换了衣服的陆贺氏愣在原地。陆贺氏看出了他的心思:“三娃,喜欢婶吗?”
三娃忸怩的说:“喜欢。”
陆贺氏马上提高了嗓门:“喜欢还不听话,快洗澡哩。”
傍晚,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陆贺氏炒了俩菜,准备好了一壶酒。三娃纳闷,今晚咋就这么特别。陆贺氏看出了三娃的疑问:“怕你着凉,喝一点酒祛寒。”
三娃被动的把酒盅的酒喝完,陆贺氏起身告诉他,喝好后,吃饱饭到上房里屋去一下。
三娃反复琢磨陆贺氏的用意,是商量明天怎样排水呢,还是嫌我干的不好想撵我走呢?放水太简单了,天亮后扛起镬头就下地,保证东陵村第一个到地里。撵我走不大可能吧,上次让我走自己没有走,肯定得到了陆贺氏的认可。现在种地正缺人手,节骨眼上撵人走,肯定是瞎了眼睛。
三娃反复琢磨,来到上房里屋,站在床边。陆贺氏只穿着一件白色上衣,上面的乳顺沟清晰可见。三娃看了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陆贺氏盯视着三娃:“三娃,你说心里话,真喜欢我吗?”三娃抬头看了陆贺氏一眼,点了点头。
“喜欢哪哒?”
三娃默不作声。
良久,陆贺氏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床板:“上炕瓜扯哩。”
三娃仍是默不作声,陆贺氏压低了声音不失威严的说:“你是个嫩娃子哩,叫你上你就上,站着冷哩。”
三娃偷瞄了陆贺氏一眼,慢慢上了床,与陆贺氏保持着一段距离,怯怯的说:“婶,可别撵我走哩。”
陆贺氏动了一下身子,三娃清晰的看到了那雪白的肌肤,一种悸动马上袭上心头。
陆贺氏用成人最成熟的稳重盯视着三娃:“真的喜欢我?”
三娃闭上眼,不敢看她。陆贺氏伸出手,把三娃的手按在自己胸脯的最高处:“喜欢就爱哩。”
三娃的手掌传过阵阵温热,不敢动,又不敢抽回,默默低着头。
“三娃子真瓜哩。”陆贺氏教他转圆,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不断袭上心头。本能的驱使,三娃的全身燥热起来,他感觉全身都在膨胀,像皮球一样,马上就要爆炸。陆贺氏不失时机的引导三娃。
陆贺氏拍了拍三娃的脸。三娃由陌生到熟悉,逐渐领悟了活泛,不需要陆贺氏的引导就能收放自如了。
陆贺氏捧起三娃的脸:“瓜娃子,从今往后再也不瓜哩。”三娃红着脸不说话。陆贺氏则红着脸说:“那狗日的死鬼,整日里去泡别人的婆娘,把我晾一边哩。”
三娃正色说道:“从今往后我三娃要你天天受活哩。”
陆贺氏抚摸着三娃的脸:“你每日晚黑尽管关了厦屋的门到上房来受活,但一定不能讲给外人听,否则婶难活人哩。”
三娃:“放心吧,你收留我并让我受活,我哪能做有嘴没屁眼的事咧。”
人类的劣根性是广泛存在的,人的虚荣心更是扎根于身体里,甚或是深植于骨髓里。陆贺氏一边带着孙子文权,一边为三娃做饭。三娃勤快能干,把地里的农事安排的井然有序,盼到天黑,咥饱饭之后就急不可耐的想上上房里间。
就在两人均在喘息时,感觉那头有异动,两人的目光齐齐射向床的那头,小文权正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他俩。三娃的话,小文权可能听到了,以期才有陆海驹问文权,文权说出了“伯日婆哩”令东陵村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正值壮年,三娃体健,陆贺氏的情志慢慢发生了质的变化:脸上逐渐由晦色变成神采飞扬,走起路来仿佛脚下生风。母猪原上的人对于两人的秘密表现出了最主观的零容忍,直接与两人禁言,禁物。两人被当做另类给隔绝了。
就在这个档口,陆贺氏不失时机的把三娃带到西墙根下,在一个没有石头的地方开挖,挖出了两坛白花花的银元。三娃惊呆了:“这么多的银元。”
陆贺氏是心有考量的,三娃是绝对可靠的庄稼汉老实人,对文权又是那么好,就是亲生的又能怎样呢?再说,文权对三娃的认可程度超乎陆贺氏的想象,就是亲爷俩也未必做的圆满或天衣无缝。三娃回到家,再苦再累也要把文权抱在怀里亲一下,然后把脸贴上去。这样的做作看不到半点违心的样子,完全是真情的流露。对这样的男子汉自己还有什么要保留的呢!也许是出于年龄差的考虑,这一段不被人认可的爱情,也许是直接对三娃心生愧疚。面对东陵村人的白眼,数落,冷嘲与热讽,三娃表现的很直观,没有逃避,勇敢面对。把家底抖出来是证明给三娃看,你三娃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在这个破败家庭中的位置。三娃从看到埋在地里的那两罐银元开始,心里更是感慨万千。陆贺氏毫不避讳,毫不掩饰,告诉了自己家里的宝藏之处,没有怕自己有朝一日把财宝卷走,一走了之,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认可,这种认可对自己何等重要。他清楚了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位置,从这一刻开始,三娃感觉自己高大起来,内心的感动不可言表。
他把陆贺氏拉到厦屋自己曾经睡过的床边痴情的看着她:“我感动你对我的信任。”
陆贺氏知足的笑了,她不失时机,恰到好处的双手撑起三娃的脸。
三娃嘬了一下嘴:“你不该把隐藏银元的地方告诉我,你不怕我把它们裹了跑哩。”
陆贺氏仍沉浸在余欢之中,慢慢睁开眼:“死三娃,我是给你铺后路哩,等我死后,你一定要把文权抚养长大,自己再娶一床媳妇。”
三娃侧着身子对着陆贺氏:“我这一辈子没白活,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说傻话,该怎样过活,我清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