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里,没人知道江余在头脑风暴些什么。
就连江余自己也说不清。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在回忆那些公司里因为违规团内恋爱被通报处罚的名单!
世杰里的美女确实多……
抱着勾引美女的目的进入公司的人好像也不是没有……
胡思乱想间,肩头落下一只带着安抚性质的手。
江余懵懵然抬头,就见岁晚无语地看着那个来捉奸,啊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应该是她朋友的女人,有些嫌弃地说:“戏过了啊,这是江余。”
岁晚又低头向江余介绍:“这是谢玉遥,我朋友,这房子也是她送我的。”
谢玉遥在一旁高声强调:“是她最好的朋友。”
哦哦,朋友啊。
江余突然意识到就自己坐着,立刻慌慌张张地起身,甚至还有些条件反射地就要朝着谢玉遥鞠躬。
被谢玉遥颇为惊恐地抬手扶住:“干、干嘛?这么大礼?”
给她折寿折的。
岁晚在一旁耸耸肩:“职业病吧,我以后可能也会有。”
谢玉遥想象了一下岁晚对着旁人低头哈腰的样子,突然就和岁屏粤共了情:“我算是知道阿姨为什么一直生你气了。”
岁晚还在努力试图修复破碎的母女情,有些头疼地摆摆手,顺便把自己整个人摆进沙发里:“你刚进来是要说什么?”
谢玉遥这才想起自己兴冲冲跑过来的目的:“就那个跟你在会所里坠入爱河的帅哥……”
“等会儿,”岁晚抬手制止,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我什么时候……我和谁坠入爱河了?”
她是少了段记忆吗?
江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指紧张地扣着衣服,总感觉这些不是自己该听的。
“就我们在会所那天啊,那个叫时……时嵘?”谢玉遥回忆对方的名字,“哦对,那个叫时决明的,时嵘老板。”
她光记得他的产业了。
岁晚面颊可疑地发烫,有些粗声粗气地反驳:“我们哪里就坠入爱河了?我们只是聊了两句。”
“嗯嗯,”谢玉遥颇有些看二傻子意味地看着岁晚,“你们只是聊了聊,时嵘就给岁氏递了份价值百亿的合作企划,还邀请你去参加他的新项目的剪彩仪式。”
忙着紧张的江余呼吸一窒:百、百亿。
她继父家最富有的时候都接触不到这种层级的项目。
更别提她了。
岁晚愣了愣:“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因为你们聊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天,但并没有加联系方式啊,”谢玉遥摸了摸岁晚的头,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那个称呼,“傻孩子。”
岁晚面无表情给了她一拳,然后发现盲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也给你价值百亿的合作了?”
谢玉遥两手一摊:“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可以交叉的业务。”
百亿市值谁不眼馋呢。
“我加了他朋友的微信,我和他朋友还挺聊得来的。”
岁晚立即警觉:“哪种聊得来?”
谢玉遥不明所以:“吃吃喝喝玩玩?我最近不是有个宴会要办嘛,他给我推荐了宴会管家和礼服,他的眼光还不错。”
那倒确实是。
岁晚仔仔细细观察着谢玉遥的神情,确定没有捕捉到任何一点与上一次相似的任何该死的甜蜜元素,暂时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于是岁晚表示要看看谢玉遥最后选定的礼服。
谢玉遥大方地展示给岁晚看,连带着在岁晚旁边的江余都顺带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