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往往是父母对孩子的第一个祝福。
“余”字也并不是没有什么美好的寓意,江余却是下意识地用这样的含义去注解自己的名字。
岁晚怔愣一下,想起昨夜资料里,关于江余的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身后跟超雄一样的温窍窍打断。
“江余!你在磨蹭什么?几天没收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余瑟缩一下,头垂得更低了,想要挣开岁晚的手,却被岁晚更用力的抓住。
江余大概感受到了岁晚与温窍窍的不对付,但她平时的生活就已经够艰难了,真的不想再介入新的争端。
“对不起,求你……求你放……”
岁晚蹙眉,微微侧头看了下温窍窍的位置,然后稍微挪动了下身子,将温窍窍看向江余的目光完全隔绝。
她声音很低地问:“你想进去吗?”
江余一愣。
她想不清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询问她的意愿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反应过来后又有些害怕,怕对方因为她反应不够快,又给予她任何形式的指责与惩罚。
但幸好,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很温柔,也很有耐心:“不用考虑别的,你只需要想,你想进去吗?”
“想去到温窍窍身边吗?”
折磨了江余整整三年,并且很大可能将如梦魇般纠缠她一生的名字响起,江余条件反射地开始颤栗。
但害怕到极点后,头脑反而冷静下来。
她开始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岁晚。
非常漂亮、高贵,周身都萦绕着财富灌溉出的气质。
温窍窍想要找岁晚麻烦,江余跟在她身边时,跟着看过岁晚的合同信息。
是跟她一个年纪的女孩子,却与她完全不同,始终从容自信,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信服。
半晌,江余很小声地说:“不想。”
“一点也不想。”
没有人愿意听的求救,被江余憋在嗓子眼里太多年了,以至于现在光是这样轻声说出口,都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那就不用进去。”
岁晚轻笑一声,侧头斜睨一眼快要气成河豚的温窍窍,当着所有人的面,像往垃圾桶里丢矿泉水瓶一样,“碰”地一声关上舞房的门。
*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