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又将电视打开,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找食物,他问我晚上吃的什么,我实话
实说:啤酒就着CEREAL。我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到浴室洗澡刷牙。当我光着
身子哆哆嗦嗦从浴室走到卧室找内裤时,听翔子对我说:“华子,怎么了?你怎么
不高兴啊?”
“什么不高兴。”我随口回答,穿内裤。
“你肯定有事儿……”翔子靠着门框,微笑着,凝视我,似乎观察我的一举一
动,他收起笑容接着问:“怎么了?试验结果不好还是又碰黑鬼了?”
如果是从前,听翔子认真地关心我,我早笑了,弄不好还要调戏他一顿。可我
实在没情绪,也没必要强颜欢笑,所以瞪他一眼,说了句:少咒我。
我躺在床上后,翔子倒没再打搅我,可我根本没一丝困意。我确实不想同戴晓
翔讲话,可心里窝火地又想同他说些什么,我都搞不清自己想干什么。
似乎过了挺长一阵,丫又赖叽叽地拽我被子,翔子钻进来以后,我以为他会贴
着我或者抱我,我一定把他踹开,但没有,他安静地躺在我旁边。每次我和翔子不
愉快之后,百分之九十五要我先理他,那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睡不着,躺着躺着嗓子痒,忍不住咳嗽两声,我听到翔子低沉的关切的温存的
声音,问:“你感冒了?”
只四个字,仅仅四个字,我顿时感觉好多情绪立刻软化,甚至有种难受的滋味。
我承认自己非常没有出息。
“没有。”我回答了翔子。
“那你到底怎么了?”翔子说着把床搞得呼腾呼腾地,他转过身,还扒着我的
肩膀使劲扳。
我配合着仰躺在床上,看着翔子的脸,看着他关切焦急的目光,开口平静地说:
“晚上老方打电话找你。”
“我知道。MARK接了几张油画,他想让我画。油画费时间,颜料都挺贵的,
他给的钱又少,可我也不想得罪MARK……”翔子说着躺在我身边。
“他们说你搞女朋友呢,跟谁呀?是不是你们学校里学产品设计的那个?她不
是有个老外男朋友嘛?”我语气依然平静,但却是一口气发问。
“……”翔子再次凝视我,明显带着惊讶,但很快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问你呢!”我有些压不住火。
“……”
“你丫痛快点不行吗?”我第一次那么讨厌翔子三脚踢不出个屁的个性。
戴晓翔就是给我来一个不说话。
我躺不住了,坐起来,将搭在上面的那床被子裹在身上,我在床头柜上找烟盒,火柴,掏出一支点上。那种感觉真是……真是太别扭了,因为我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戴晓翔忧忧郁郁,体贴关怀的目光注视下完成。
吸了几口烟,感觉浑身上下舒服些了。翔子也坐了起来,他用我们盖著的那床被子将自己裹住,翔子让我把烟递给他,他边抽边手里为我们俩端著烟灰缸。
一根烟快抽完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