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翔子又去了学校。我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回家,想跟他造爱,我们又已经好几天
没锻炼身体了。于是我问翔子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我要培养对厨艺的兴趣。我
还告诉翔子看书太多一定要适当放松,回家后我供他尽情放松。
翔子果然回来得特别早,他一关上门就把我抱住,立刻就要“放松”。我说你
先别撒娇,咱们把饭先吃了,因为我很饿,吃完饭我一定收拾你。翔子看似那么温
柔贤淑其实就是特别轻蔑地一阴笑,说: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那天我吃两碗米饭,翔子只吃了几口菜,他说他在外面吃快餐了,我说你有毛
病啊,明明知道家里有饭还花钱吃那些难吃的东西。吃饱了我就和翔子在床上“收
拾”起来,等“收拾”完了,我想睡觉,翔子却抱着我不放,好象怕我丢了似的。
过一会儿,翔子穿衣服起来,我能听出来他真的在收拾,收拾我做过饭与吃过饭后
的脏乱残局。我迷糊着知道他又上床了,我问他几点了,他说12点了,我问他怎
么才睡觉,翔子回答在厅里看电视。
某天傍晚,老方给我打电话,说找翔子有事情,但翔子的手机总是留言。
“他现在不是偶尔过去画了嘛?你没看见他?”我问
“他很少过来,帅哥又读学位又谈恋爱,哪有时间跟我们混……”
我听老方一番话,本能地第一反应是脸发烧,因为心想这帮画家真是前卫,这
并不算平常的事情能够看得如此平常。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那么弱智
过,我有时嘲笑别人书呆子,严格说起来没有比自诩为聪明现实的明白人高肖华更
呆的主儿了。
好在几秒钟之后我什么都明白了。内心反应确实完全如电影里演的:女主人公
满脸痛苦地摇着头尖叫“不,这不可能”。差别是我没摇头也不尖叫,还动了点小
心眼儿,煞有介事地同老方扯淡,知道了翔子曾带那个女的去过画家们的“点儿”
上,那女的长得不是公认的美,颇有争议,知道了那女的对翔子比较主动,翔子对
她也挺喜欢。
四十四
从放下老方的电话到翔子回家有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我先在沙发上坐了一阵,
抽了小半包烟,我所有的感觉就两个字:气愤。好象一个丈夫知道了他当宝贝宠爱
的女人竟然在外面脱了裤子跟其他人干;好象一个妻子发现每天供养着伺候着的男
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那种感觉。气愤之余,又想为什么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完全出乎
意料。为什么从来就没有预感过?不明白!糊涂了!怎么那么傻B呢!
整个晚上,我被这两种情绪控制,所以根本没想过如何应对戴晓翔。当我听到
翔子开外门的声音后,我倒是很理智地告诉自己:稳当点。其实我根本不想同戴晓
翔讲话,更不确定自己怎么样对他兴师问罪,站在什么立场上以什么身份向他问罪。
“你又在沙发上睡觉。”翔子带着外面潮冷的气味走到我身边。
“困。”我依旧闭眼回答他。
翔子将电视关了。
“打开,我等10点的新闻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