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苏家已流放,赵康帝眼底闪过杀意,冷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剥去王爵,罚三百廷杖。
明日押送申城封地,三年内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以儆效尤!”
赵淳沅闻言,瞬间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待廷杖之刑完毕,赵淳沅被抬出午门时,下半身已血肉模糊,唯有意识尚存。
恰逢太子赵淳轩携随从经过,衣袍上的金丝蟒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二弟此去申城,可要多保重身体。”
赵淳轩睨着担架上的狼狈身影。
“听说那边靠海,莫让双腿染了寒疾,不然这辈子可就废了。”
“赵淳轩!
你休要得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此事背后是你在捣鬼!”
赵淳沅浑身发颤,拳头攥得指节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那又如何?”
赵淳轩俯身逼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他指尖轻佻地拍了拍赵淳沅染血的裤管,暗藏的苗疆毒粉顺着布料纹理,无声无息地渗入血肉模糊的伤口。
“啊!”
钻心剧痛袭来,赵淳沅脸色惨白、冷汗如注。
他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赵淳轩!
我不会放过你!”
“拭目以待。”
赵淳轩似笑非笑的睨视,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擦手,随手丢弃。
父皇既已将赵淳沅打发到申城自生自灭,那他赵淳轩有的是手段,让这个眼中钉永远困死在那片荒芜之地!
苗疆毒粉不过是开胃菜。
待赵淳沅的腿疾发作溃烂,再暗中掐断他与京城的所有联系,纵有通天本事,也难逃葬身蝼蚁之地的命数。
赵淳沅被人用担架抬回王府时。
宋语宁身着一袭艳丽华服,满头珠翠叮当作响地迎了出来。
瞥见担架上血肉模糊的身影,她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剧烈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