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人是谢峤,但这一桩桩可都是要记在她头上的!怪不得这一路上的人眼神如此怪异。
他当真是好手段!
她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上前,死死咬着唇,在谢峤面前跪下,语气晦涩:“是臣女执意要离宫的,殿下要罚就罚我,别连累他人。。。。。。”
谢峤盯着她恐慌的俏脸,冷声道:“继续。”
“是,殿下。”
行刑的侍卫立即扬起手中的棍子,眼睁着就要打了下去,聂颂宁被吓得浑身一抖,起身快步挡在他们身前。
她的语气颤抖得不可思议:“殿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要打就打臣女吧。。。。。。”
“臣女身上担不起无辜的人命。。。。。。”
行刑的宫人不敢动聂颂宁,犹豫地看向谢峤:“殿下,这。。。。。。”
谢峤挥了挥手,他们连忙退下。
“今日去哪了?”
聂颂宁牙齿都在打颤,死死掐着手心才说出话来:“竹心生病了……我回去看她。”
谢峤目光冷凝地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儿:“除此之外,还见了谁?”
这一句话出来后,聂颂宁总算知道谢峤为何突然发怒了。
他看见了她与裴从闻见面。
如今她是东宫的人,即便是一个奴婢,也都是他的人,谢峤这该死的占有欲又开始了。
简直荒谬,她见谁关他何事?!
她垂下眸子,无论心中有多憎恶,但还是解释了:“今日臣女崴了脚,刚好遇见入宫给贤贵妃娘娘调养的医女,引荐医女之人与臣女相识,这才聊了几句。”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恰巧之事?”谢峤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若是殿下不信,可以传唤宫人来询问,当时有好几个洒扫宫人在,可以作证。”
“孤自然是信你的。”谢峤缓声道,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移开。
“但规矩不容打破,这几个侍卫坚守不当,自当要罚。”
这是不容商量的意思吗?
不对。
若是他真的要仗杀这几个侍卫的话,根本不用等她回来,而且还在这跟她扯皮子这么久。
威慑已经够了,但他还未消气。
站在谢峤身后的福元公公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聂颂宁抿着唇,不甘愿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想杀人的心是假,不满她这几日的行径才是真!今日此举恐怕是想借机让她认错,继续摇尾乞怜地讨好他。
可知道又如何?
她毫无办法,就算她今日放任他杀了这几个侍卫,来日她还是会因为旁的事妥协。
不就是示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