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搭在谢峤手腕上,小声着:“臣女是真的疼,殿下,你松手好不好。。。。。。”
少女明明只是正常说话,若硬要说有何不同,那就是态度稍稍软了一点,其他的压根没有。
但谢峤眼神却变暗了许多:“看来也还是有长进的。”
聂颂宁才不管他又发什么疯,见他松手后连忙后退了几步。
下巴已经被按得通红,已经有掉皮的趋势,聂颂宁暗骂一声,恼得头发都感觉要竖起来了。
谢峤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地打量着她。
明明也就是几日没见,但他却发现自已却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她。
少女这几日似乎真的病了一场,本就纤瘦的身子更苗条了,细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小脸更是瘦了一圈,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了。
他盯着她的细腰,道:“广阳殿缺你吃食了?怎么越来越瘦?”
闻言,聂颂宁眸子闪了闪,声音听着有些闷:“没有……臣女只是想母亲做的菜了。”
谢峤没说话,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聂颂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已竟然想把希望放在谢峤身上,不禁暗骂自已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连忙低头跪下,生怕他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臣女知错。”
小雪的药丸她虽然闻出了几味药材,但却不清楚这药究竟会引发什么症状,自已何时会发作。
她不信东宫里的所有人,也不指望谢峤知道后会帮她。
毕竟前世在她已经被赐婚的前提下,面对小琴的诬陷,他明知道事情真相,都不肯帮她。
如今又怎能指望他呢?
小雪究竟要做什么还得靠她自已查。
昨日她已经偷偷将药丸放进小瓶,假装是露水交到了竹心手上,竹心买通了一个太医,但那太医能力实在有限,没能查出来。
她在宫外有相熟的医女,医术堪比宫中太医,所以她想出宫一趟。
毕竟——
小雪对她只是有敌意,但不至于如此,她如今这般行事,定然是受了其他人的指示。
她要知道药丸究竟为何物,才能提前布局。
“在东宫呆闷了?”谢峤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聂颂宁:“没有。”
又是这副模样。
他看了眼她不断颤抖着的睫羽,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没狠下心。
他起身将她拽起,盯着方才被他摁红的肌肤:“有什么话便直说,支支吾吾地像只鹌鹑,别把蠢气息传染给孤。”
谢峤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