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就坏心眼地蹭了蹭:“原来阿肆身上有比嘴更硬的地方。”
“……!”
真是欠收拾。
台上的歌声停下,拍品一件接着一件被拍下,转眼便来到五号拍品。
林蚀月正用专业的口吻介绍着:
“接下来是五号拍品,此件北宋影青瓷瓶,出自景德镇湖田窑,釉色莹润如青玉,刻花线条流畅灵动,胎质轻薄透光,为宋代影青瓷之典范。”
“起拍价100万。”
虞莞歪头打量着那个泛着青光的瓷瓶。
刚刚那女人特意来跟周肆说这件拍品,想必他今日就是为了这个瓶子而来的。
她悄悄拽了拽周肆的袖口:“你喜欢这个?”
周肆斜睨她一眼:“想干嘛?”
“我拍下来送你。”她眼睛亮晶晶的。
“你有钱?”
“……”
“我没钱,用虞晚秋的钱行不行。”
她的钱在这个世界上用不了。
周肆的眼神骤然转冷:“用别的男人的钱送我?”
糟糕,踩雷了!
虞莞赶紧补救:“不花白不花,你就当给自已省钱了。”
见周肆没有反驳她的话,虞莞举牌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香风:
“500万!”
“1000万。”后排突然传来加价声。
虞莞霍然起身,丝绸裙摆扫过周肆的膝盖:“2000万!”
林蚀月手中的拍卖槌悬在半空。
她死死盯着周肆。
这个两年来踏遍全球寻访古瓷的男人,此刻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扶手。
为什么?她特意放出消息引他前来,甚至提前三个月修复了瓶底的暗纹。
此刻,他为什么不加价?
“林小姐?”助理小声提醒。
“恭喜这位小姐。”她机械地举起槌子,整过容的脸颊扯出怪异笑容。
后台的灯光冷白刺眼。
虞莞去兑换那瓷瓶,她随手打开锦盒,盯着里面的青瓷瓶看了几秒。
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知道周肆为什么会喜欢。
“这位小姐似乎不懂古董?”林蚀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温柔。
虞莞啪地合上盖子:“不懂。”
她懒洋洋地把盒子往怀里一揣就要走。
“既然不懂,为什么要拍?”林蚀月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