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也不勉强她:“那好,你们去吧,何时回来。”
现在是上午,她们是出府看大夫,不是到街上闲逛,用不着多久,中午之前回来也有可能。她略一思索道:“应该不会很晚的,你今天是有带我出去的打算?”
他淡笑道:“不是,你想和她出府便去,早点回来。”
林听当即就去了。
出府后,她们换了套衣裙,戴上帷帽,喊车夫把马车停在一条小巷前等,再绕路去找大夫。多人显眼,她们连丫鬟也没带。
药铺大夫见她们衣着寻常,身旁有没伺候的丫鬟,只当是普通女子,并未多加关注,叫段馨宁伸手出来,他隔着一张帕子把脉。
在大夫把脉期间,段馨宁如坐针毡,另一只手拉住林听。
大夫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完脉了,问段馨宁近日是不是睡得不好,食欲不振,心情郁闷,接着说她气血不足才会导致癸水推迟的。
段馨宁的心情跌宕起伏,讷讷道:“不是怀了孩子?”
大夫行医多年,见过不少误会自己怀孕的女子,习以为常了,没太大反应,蘸墨给她开张补气血的药方:“不是。我当大夫几十年了,从没看错过一次。”
压着段馨宁的大石消失了,大夫没理由撒谎,而且她近日确实因夏子默拖着不上门提亲的事,睡得不好,吃得也变少了。
段馨宁:“谢谢大夫。”
林听拿药方去抓药,这只是补气血的药,段馨宁等会可以光明正大拿回段府。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她身体不太舒服,出府顺便买了这些药,反正药又没问题。
药铺人手不够,抓药有点慢。林听倚在药柜前等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完成任务的法子。
抓好药,她们没在街上多待,立刻回了府。
林听先去段馨宁院子陪她喝完补气血的药,再回去找段翎。
段翎一直待在房里,没出去过,不是看书,就是看卷宗,见她回来才放下这些东西,他们没一起用早膳,却一起用了午膳。
到了晚上,林听先沐浴,在段翎去沐浴时,她脱。光躺床榻,盖被褥盖到脖颈,脱。掉的衣裙放在床边,能让他一眼看到的那种。
片刻后,段翎回来了,也如她所愿,看到床边的衣裙。
不等他问,林听便开口解释:“我最近少眠,看了本医书,里面说不穿衣服睡,或许可以改善,我想试一晚。”这个借口比喜欢裸睡好,过了今晚,她就说此法子对自己毫无用处,以后不必再试。
话间,被褥微微滑落,林听却浑然不觉,注意力在他身上。
段翎扫了眼林听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截肩,垂了垂眸,弯腰进榻,盖上她拿出来的另一张被褥:“最近少眠?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林听总算发觉肩露出来了,将被褥拉起来:“也就这两天的事,我现在不是跟你提了?”
他躺到她身边:“若此法无用,明日唤大夫进府看看。”
“好。”林听心虚。
一刻钟后,林听终于听到了“任务完成”的系统音。她不穿衣服没安全感,很想穿回去,可又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样躺着。
以如厕为由穿衣服也不行,房内有干净的夜壶。
林听担心自己睡着后会乱动,所以硬撑着不睡,想等段翎睡着,偷偷起来穿衣。如果他明天看到,就说自己早就醒了,是穿完衣服又回去睡回笼觉的。
可老天没给林听机会,她几乎是一动,段翎便会醒。来来回回几次后,早就困到睁不开眼的林听实在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光。溜。溜地躺在段翎怀里,他的寝裤跟里衣一样薄,和在北长街那次不一样,这次跟没有阻挡似的,她没穿衣服,而他只有里衣、寝裤,就这样抱着她,很亲密,跟正常的夫妻并无不同。
就在这时,段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