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越过屏风,正好与段翎对上眼:“还有你。”
听起来有点不自量力,她刚说的三个人皆不会武,遇险难自保。段翎不同,今安在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林听不确认段翎问“没了”的意思,于是添上了他。
段翎从床榻上起来,语气难辨情绪:“你想保护我?”
林听愈发琢磨不透他了:“我也知道我自不量力,你若不喜欢听,当我没说过就是。”有些武功高的人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的。
他走到放玉簪的梳妆桌前,先碰过她的首饰,再拿起玉簪束发:“没有。你去练武吧。”
林听跑到院子去练武,一练就是半个时辰,练得满头大汗。
段翎洗漱完,穿戴整齐站在窗台前看林听练武,她使出的一招一式依稀有今安在的影子。
天彻底亮了,段翎早已坐到罗汉榻上看书。而林听用帕子擦擦汗,回房沐浴,才穿好衣裙,下人就在外面叩门说段馨宁来找她。
林听直接开门见段馨宁。
房外的段馨宁一听到开门声便抬眼,看到她刚沐浴过的样子,又念及现在是早晨,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羞红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林听见段馨宁脸浮红霞,怎会猜不到她误会了什么:“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刚练完武,闲着呢,有什么事说吧。”
一句话打消误会。
段馨宁知道是自己想多,脸却更红,凑到她耳边细语几句。
林听听后,脸色大变,抓住段馨宁的手,避开仆从,拉着她走到院外,没忘段翎耳力好,离得近可能会听见,远一点就不会了。
“我不是让你注意一点,你怎么还是没注意?”林听不想段馨宁像原著里那样未婚先孕,之前得知她跟夏子默发生关系,千叮嘱万嘱咐她要做好避孕。
毕竟古代避孕手段也不少,只要稍加注意,一般不会怀上。
林听之所以没阻止段馨宁和夏子默在婚前发生关系,是因为她管不了这事,他们情到深处要做,还能去拦着不成?况且她又不是时时刻刻守在段馨宁身边。
段馨宁摸上自己还平坦着的肚子,两行眼泪滚落:“我注意了,可还是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啊,乐允。”
她兴许是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从小到大走的路都是他们选好的,长大后遇事不会自行处理。
林听拿出帕子给段馨宁擦眼泪:“你找大夫确认了?”
“我不敢找大夫把脉,怕阿娘阿爹知道。”找大夫进段府把脉,定会瞒不住的。乔装打扮到府外找大夫倒是可行,不过段馨宁的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带丫鬟去。
林听冷静下来:“那你是靠这个月的癸水没来,判断的?”
段馨宁哭得梨花带雨,眼眶绯红,瞧着可怜兮兮:“嗯。”她的癸水向来准时,没迟过一次,这个月居然推迟了足足十天。
她安慰道:“别哭了,我今天陪你出府找大夫,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你有没有将此事告诉夏世子,他怎么说?”这厮还不上门提亲,原著里不是挺利索的?
段馨宁抽泣着:“还没有,这几天他出城去找他父亲了。”
这段剧情怎么跟原著不太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林听按下困惑,先带段馨宁去看大夫比较重要:“走,我们出府。”不过她得回房跟段翎说一声。
林听让段馨宁在房门外等,自己进去,走到段翎面前。
段翎放下手中书,看着她:“我方才听到令韫的声音了,她一大早过来,是找你有事?”
林听避而不答,只道:“我们想出府一趟。”段馨宁暂时不想家里人知道此事,也还没确定她是否怀了,所以没告诉他。
段翎站起来,将她有点斜了的裙带系正:“就你们二人?”
“就我们二人。”
林听就这么看着段翎解开自己的裙带,又系回去。他打的结很好看,也很正,两条垂下来的裙带顺着她的腰往下,到裙摆附近。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子,那里有仆从摆好的饭菜:“你还没用早膳呢,用完早膳再去?”
林听记挂着段馨宁的事,难得忍住想吃东西的冲动:“不吃了,到街上随便买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