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的后背抵着浴桶壁,前面抵着段翎,几乎是抱在一起。
她抬起头吻过他下颌。
段翎扬起脖颈,林听摸过他滚动着的喉结。她仅仅是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喉结,便令段翎眼尾泛粉,微微湿润,差点失控了。
林听的手转移到他肩。
段翎将林听转过去,她变成了后背抵着他,前面抵着浴桶。
他又开始从林听身后吻过来,拨开她垂在身后的湿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后颈。林听双手撑在浴桶边缘,感受着段翎的吻。
浴汤没过他们的手肘,时不时地浮动,擦过林听往上一点的皮肤,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腿,调整一下在浴桶里的跪坐姿势。
如柱水流从林听腰后过,沉进下方,她双肩微耸起来。
段翎吻她的肩头。
浴汤凉得快,他将林听抱起来,离开了浴桶,给她擦干身子,再进床榻,拉过被褥盖住她,然后他也进去,沿着她锁骨吻下去。
一个半时辰后,林听睡着了,段翎没睡,他睁着眼望床顶,手放在她的心脏上。林听的心脏一起一伏,他的手也跟着起伏。
段翎缓慢地闭眼。
林听被压着心脏不太舒服,一把甩开他的手。段翎睁眼,还没做什么,林听就主动地钻进他怀里,张开双手搂住了他。
*
一切如今安在所说那样,世安侯爷跟谢清鹤他们在一个月之内,带兵打到了京城,来势汹汹。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
自兵临城下那一天,林听便没怎么出门了,不是去李惊秋和段馨宁闲聊,就是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捣鼓泥人,捏了好几个段翎。
嘉德帝频频召见段父,偶尔也会召见段翎,无非是暗示只要他们尽忠,协助太子护住京城,他就会把能让药人恢复成正常人的法子告诉他们,否则带到棺材里。
段翎每次从宫中回来,林听都会掀开他的袖子检查一遍,确认他没有割腕取血给嘉德帝。
今天也是,段翎一从宫中回来,林听即刻上前扒开他护腕。
陶朱不知内情,见林听迫不及待地拉扯段翎的衣物,还以为她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连忙带其他仆从退下,不忘给他们关门。
林听检查完,松了口气。
段翎手腕没新添的伤疤,倒是时不时有新添的捏痕,全是被她捏出来的,有些红色捏痕在第二天会形成一片片淤青,斑驳地分布在皮肤上,像被人虐待了。
但段翎拉下袖子,没理。
他还是很喜欢林听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段翎都很喜欢。
林听确认段翎腕间没伤就没看了,自然不会看到要过一会才泛起来的捏痕:“我们今晚去阿娘那里用晚膳,顺便庆祝一件事。”
段翎摘下官帽,脱掉略沉的飞鱼服:“庆祝什么事?”
林听从衣柜里找出常服给他:“庆祝我阿娘终于和离了。”也不知道她母亲用了什么法子,林三爷这次竟然乖乖地签下和离书。
他暂时没接过去:“怎么不拿我放在外面的那两套。”
她背靠着衣柜门,瞟了眼他说的那两套衣裳:“我看你总是穿那两套,试试别的新衣裳吧。”
段翎淡笑道:“不用了,穿那两套的其中一套就行。”
林听微微摊开常服给他看:“真不试?这套是我叫裁缝给你做的,昨天他刚做好送上门。”
话音刚落,她掌心一空,新衣裳落入段翎手中。他似不经意问:“这套衣裳花多少银钱。”找裁缝定做的衣裳会比成衣要贵很多。
她摆手:“别问。”
问就肉疼。
林听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给段翎买衣裳了,真的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否则……否则她就吃一个苹果。
她一边看着段翎换衣裳,一边抓起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几口,随便嚼两下就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