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其人吗!”话说的同时,他揪起我胳膊就往回走。
“黎若磊,你听我说,那个其人是——”
他忽地回首:“我不管他是谁!!他让你这样子在大街上淋雨,就是他的错!!”
这个向来嘻嘻哈哈的男子怒冠冲天了。我很是惊讶,以至老半天再吭不出半个字,其人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急诊大厅的员工休息室,他将我一把先推进洗漱间,外塞上几件衣服:“不要在里面呆太久。十分钟后你若还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人。”
与他相处了这么久,我已能分清他这会说的不似玩笑话。匆匆忙忙用热水泡了泡身子,就换上衣物走出来。
才发现这是一间单人房,怕是他在急诊的私人休息室。
他也换下了湿衣,坐在床边无意识地翻阅杂志。一边,放着他的手机,红灯一闪一灭。
我无措地立在一旁,不敢随意走近,毕竟这里是男人的卧室。
他瞅到我局促的神情,扔下杂志,嘴角勾起:“过来。”
我瞪圆眼珠子:“你想干吗?”
“干我该干的。”
我连退三步,背部顶住门板。
他哼了一下,起身向我走来。
“你,你想做什么?”我举起拳头。
他大手一把按下我的手,沉声说:“你觉得我能在这里对你怎样吗?——真是的,非要把每个跟你独处的男人都想到那方面去。这样不行,会吓跑一大堆追求者的。”
这是他典型的训话模式,亲切的口吻并不让人觉得受到推拒或是打击。
他抓住我的手,把了下我的脉搏,说:“我想你是不会想留住中心的观察室。那就先回家休息吧。若觉得不舒服马上打电话给我,我会24小时开机的。”
“好。”我别扭地收回手,不喜被人触摸脉搏的感觉。
“家里有感冒药吗?”他边往我掌心里倒药片,边问。
“有。昨晚于凡给我的。”
听到这句,他的手一顿,继而哦了声:“可以吃。那我不多给你了,免得你多吃。”
我愕然地看着他把一粒粒药拣回瓶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乱吃药。”
“没错。你不是三岁小孩,是新生儿心理年龄。”
我忿忿地甩手:“还有什么交待的吗?”
“知道我手机号码吗?”
好半天,我吭道:“我可以跟小余要。”
“我想,齐瑜的号码你也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知道又不能改变什么。
他拿过我的手机,帮我输入电话号码:“正好,我们几个的号码一起给你。”
“你给我那么多干吗?”我惊叫道。且,我才不想要呢,扯上他们从来没有好事。
“关键时候就用得上了。”他把手机塞回我口袋。
我记起,拉拉身上的黄色长袖衫:“这个——衣服,是谭姐的吗?”这衣服质地一瞧就知是名牌货,我生怕弄坏了他哪位红颜知己的爱物。
他抱起手,眯起眼打量我上下:“很好,很合身。看来你和她的身材差不多。”
“谁?”
“萧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