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谢家的祠堂,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在这里搞什么你追杀我逃的戏码,太没礼貌了!
谢清商眼前一黑,看着地上的血痕,已经能够猜到谢肃看到这边光景后,怎么压力她打扫卫生的情形了。
本来她就觉得谢肃有洁癖,现在倒好,她墓还没扫,这两人又来给她加点难度。
谢清商打定主意,等会要是那拿着刀的人找到这边,她一定要推开青年跑路成功,她才不要给这种一点也不认识的陌生人垫背。
青年瞧了眼谢清商,用另一只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笑了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外边那人。
只见那握刀的人在祠堂里转了一圈,用刀探了探黑洞下的风,有些粗心地搜了几个角落,这才离开祠堂。
青年又过了几息时间,这才松开手。
他似是不好意思,却又仿佛十分理直气壮,一切都理所应当地瞧着谢清商,面上带着怡人的笑:“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方才惊扰到你了。”
这人长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就像是蕴含三月溪水,看起来水亮漂亮。
就算现在和她一起藏在供桌后,看起来也是仪态风流自若,自有一股贵气傲人之意。
他身上的衣服布料也十分适配他好看的脸,谢清商记得听江才和她科普过,说这是种叫做“流光”
的稀有布料,每年才能产几十匹。
看起来像是把她当成了府里的丫鬟。
谢清商冷眼看着她,毕竟她穿着粗布衣服,这也不怪青年认错。
要不是她刚才看见青年第一眼看向她的眼神,恐怕她真会将青年认成什么天真公子之辈。
明明那时候青年都没把她当人看,只是思考了一番,或许是觉得不要节外生枝,便立即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地捂住了她的嘴。
谢清商看了看青年腰上的佩剑。
这人既是如此高深莫测,敢随便在别人府中地盘造次,说明有相当高的底气。
他的穿着打扮又是如此精贵,联想到今日府中有人作客,那贵客十有八九,可能就是他了。
谢清商知道自己当务之急,是安全摆脱这人,她皱了皱脸,对青年说道:“我没有事,没有吓到。”
她在想,要不要装傻到底,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可是又怕太刻意,让这人反起疑心。
祠堂外边忽然又传来人声,这一批的人倒是没隐藏他们的脚步声,他们还压着声音,低声呼唤了起来:“……殿下,殿下您在这吗?”
青年叹了声气,对着谢清商粲然一笑:“本来还想好好对姑娘道歉,方才真是失礼了,只是现在我确实得走了,还请姑娘再帮我个忙,保密我在这的事。”
说罢,也不等谢清商回答,随便两三下就从供桌下翻了出去,消失不见踪影。
这都是什么事。
谢清商抿着唇,觉得她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么怪人。
她决心忘掉这段插曲,毕竟她现在还有要紧的目标在,没空耗费时间在外边客人的破事里,于是她也从供桌下挪了出来,在外边两三人进入祠堂前,率先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耳边就听那几人见到地上的血,发出了惊呼:“地上怎么会有血,殿下不会出事吧!”
殿下?
刚才那青年身份有这么高?
谢清商腹诽,她的祠堂搜查计划算是被这个贵人给全部打乱了,心里虽然气,可也只能安慰自己万事开头难,就这样绕回到了正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