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榴拄着拐朝楼下走。贺子达跟在后面。他们进了谢石榴原来住的小屋,屋里站起个湖南农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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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看了贺子达一眼,便深深埋下头。
谢石榴说道:“这是我妹子,谢石娥,我走时她才三岁。多亏了乡亲掩护,她才保住一条性命。”
“欢迎欢迎。”贺子达上前欲与谢石娥握手,石娥不懂此礼,羞得满面通红。贺子达伸着两只大手,十分尴尬。
谢石榴:“伢子,你不嫌我给你找麻烦吧?”
“老号长,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我欠自家亲人太多太多了,就把她从乡下领出来,想在这城里给她找点儿活干。”
“哪也别去,就在这儿,正好给咱们带着小碾子!对,小碾子这下用不着去兵团保育院了,太好了,来得正巧!”贺子达越说越高兴,“来来来,石娥就住这儿,老号长你另找一间,这洋楼这么多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哪也别去,就在这儿,正好给咱们带着小碾子!对,小碾子这下用不着去兵团保育院了,太好了,来得正巧!”贺子达越说越高兴,“来来来,石娥就住这儿,老号长你另找一间,这洋楼这么多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谢石榴对其妹说道:“石娥妹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贺伢子,大号贺子达。我是你哥,他也是你哥,你什么都不要见外,自自在在、舒舒服服地过,只要你过得高兴,我才踏实些,才觉得多少对地下的爹妈,是个交代……”谢石榴说着有些心酸。
贺子达赶忙打断谢石榴,抱住谢的肩膀,对石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你要是见外,就等于骂我,等于骂革命,等于骂共产党!懂吗?”石娥惶恐地点头,又摇头。
“伢子,你吓住她了。”
贺子达忙解释:“不是说你真骂共产党,是说你骂我,骂共产党坏了良心!”
石娥更怕了,使劲摇头。
贺子达:“嗨!就这么个意思,还是老号长说的那话,他是你哥,我也是你哥。哦,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小碾子,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
石娥猛然用双手捂住脸。
谢石榴捶了贺子达一拳:“走火了!”贺猛觉自己失口,也弄了大红脸:“对不起,对不起,这儿子是我的,不是你的……”贺子达与谢石榴发出一阵大笑,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小屋。刚关上门,贺子达就称叹不已:“老号长,你这妹子长得好俊俏啊!”
屋内,石娥刚松开的手又捂在脸上。
屋外,谢石榴面色阴沉:“俊俏是祸!”
贺子达没察觉,仍傻头傻脑地陷在自己的感慨中:“你走时她三岁,算下来她今年二十一啦,比楚风屏也就小两岁,怎么就没找个婆家呢?”
谢石榴:“……”
贺子达:“乡下这么大的女子不结婚的可不多见啊。”
谢石榴:“……”
贺子达这才发现谢石榴脸色不对,疑惑:“怎么回事?”谢石榴突然火道:“你真啰嗦!”说着拄着拐独自走开。
贺子达愣住了。
屋内,石娥捂在脸上的手指缝里,流出几行泪水……
贺子达正琢磨着,过来一个警卫员:“军长,门外有一个女的,坐着小卧车找你。”
“找我?女的,还坐着小卧车?”
贺子达随警卫走至院门,一个姑娘从轿车的驾驶位置下来。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