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天既要跟“赤匪”谈判,又得经受西方列强一次比一次措辞激烈的抗议。
蒋委座从怒斥到咆哮,双手还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摸去。
拿着心爱的玻璃水杯,却又强忍怒气,没有用来砸向陈次长。
“委座,被抗议了,说明我们有这实力了……”
兴许是近朱者赤,惊惶之下,陈次长居然冒出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后果的话来。
“什么?”
蒋委座怒目圆睁,却又谔谔不已。
心中转念一想,觉得各国公使此番抗议,还真就雷声大雨点小,严重底气不足的那种。
“英国方面说了!
“他们的飞机、坦克,不再低价出售与我方,你还觉得这不够?”
虽说抗议有色厉内荏之嫌,但这样的制裁,还是相当棘手的。
余怒未消地抛出来,也好让陈次长知道点当家之难。
“委座,我第一飞机制造厂,年前已仿制成功‘新霍3式’驱逐机。
“且马江飞机制造厂,各式水上飞机均早已自产。其中‘庚式’可投鱼雷,可长途轰炸。
“若能秘密加大动机进口数量,扩大生产规模,配以东南、江南水域面积广阔。
“倘能效仿特勤旅,加装地平仪、测高仪等夜航部件,何愁届时匮乏制敌利器?
“抗战不能赢之思想,莫非武器优劣之说……”
陈次长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干脆将腹黑处听来的调调,来个原话兜售。
至于蒋委座肯不肯买账,那就是“伴君如伴虎”的说头喽!
“辞修啊,你说的这些,又是那个小赤佬鼓噪的吧?”
蒋委座吃惊地听着,有些不可置否地来上一句。
“是的!委座。”
腹黑的“历史”知识还是过关的,陈次长说着挺挺胸膛,来个听候落。
是否肯听这样的劝谏,或说听得进多少,没办法从委座深深的胸中城府掏出来盘点。
对于和谈来说,却像是球场加时赛,跑出黑马来个临门一脚:球进了!
(当然不是咱们那群生事、摆谱个顶个,踢起球来笑翻全世界的臭脚。)
“丫个挺的!咱总算捞着空挡,可以逍遥自在一阵子喽!”
第一时间得到“内幕消息”,腹黑立即找老李筒子的麻烦。
把特勤旅重担再次丢过去,然后跟热河军政领导筒子们通个气,带着一拨人找乐子去。
不论是博古筒子,还是黄显声将军这样的秘密党员高干,都清楚所谓的乐子其实是极其危险的重任。
谁也不至于眼红跟腹黑抢——不是这类做派!
“患难夫妻相与共,携手白头是真情!”
延安窑洞内,**翻转着电报纸,用浓重的湖南腔念着电文。
深有感触地提笔签名,而后带着怜爱的眼神,示意一旁抄写文件的贺子珍同志也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