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喜欢,他更喜欢她在自已身下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泛红的皮肤,那双眼里满是自已,叫自已梁先生。
他忽而笑了,“夫人。”
他忽然叫她,在这样波云诡谲的场合不合时宜怀念起她那次去澳门发烧后的模样,红唇轻启说的不是这样伤人的话,是:还要,还要……
何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他城府极深,转身向质询人开口:“我想请问,如果梁先生未回答我的质询,是否可以理解为辩无可辩?”
质询人下意识看梁先生,却见梁先生压根没有施舍给他一眼,只是看着梁夫人。
“我并未有什么海外资产,那是我年少时叔伯创建的瑞士基金会,五年前交由詹先生代为打理,那天也只是例行过问,年代久远,你不知道很正常。”
梁青恪就算怒极,却依旧向她释放着既往不咎的信号。
一直未言的陈洺问终于从何棠到来的震惊中缓过来,他用身体不动声色将何棠向后挡了挡:
“据我所知,梁先生的叔伯确有留下海外资产,只是梁家叔伯去世后便由梁先生在美的二妈用非法手段获得,一年后二姨太离奇去世,本就挥霍得所剩无几的基金也被用来治丧。”
梁青恪望着两人在自已眼皮子底下牵扯不清,手缓缓掐到自已掌心。
当然,不止是他,蒋昀微在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个陈洺问哪是觊觎浸兰会,怕是觊觎自已上级的夫人。
蒋昀微在心里冷笑,忽觉得荒诞,又忽觉得合理。
此刻已然不打算做出任何反应,他既不会站在何棠那边,也不会站在梁青恪那边。
任四个人暗自如何牵扯不清,台下媒体已经要疯了,这得是多大的新闻!
何棠却没有急着在追问,她望着梁青恪,试图和他做交易:她不再追问,他放她回去,各自安好。
梁青恪忽然笑了,觉得她太天真,“那便请议院成立调查委员会,将梁某这件事调查清楚,如何?”
调查海外资金周期不算短,这场听证会被终止,媒体的影像带以及相片全在出议院时被删的一干二净,又被迫签了保密协议。
任梁生再只手遮天,可天下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听证会这天晚上在议院外看热闹的人可都见着何棠闯议会的全过程,总不能要这些人签什么协议,更不能将这些人杀了干净。
迫于形势以及现实压力,更多的是何棠的强烈要求,梁青恪没能带她走。
听证会散,梁青恪无声望着大使馆的人来接何棠,他仍试图接她走,即使知道她并不会同意。
“你一个人多有不便,我让助理过来陪你。”
何棠讽刺笑了,此刻已经全然不怕同他撕破脸:“梁先生,不劳您费心,我是个正常人,不需要什么助理。”
什么助理,不过是以为她好之名用来监视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