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老太太说她是养猪的吗,拆迁了估计就没营生了。
后半辈子挣不了钱,不握点财产在手里,年老了等着被子孙后辈踢来踢去不成?咱们在单位,这种弃养老人的事情见得少了?”
“说的也对,老人手里有钱,为了那点财产,小辈们就算装也会装得孝顺点。。。。。。”
“老太太以前给他们一年十几二十万的补贴,现在不给了,估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吧。”
“就他们做的那些事,换我早就掀桌了,哪有结婚十来年从来不回家过年只去岳父母家的……”
“你小声点,听说他岳父在什么单位里当主任呢。”
沈钦气得一口老血卡到嗓子眼。
听到周围对自已有利的声音,陈宝梅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还是有年轻人识大体的嘛。
心里高兴,她面上却不显,反而一脸痛惜道:“难道你们真的要吸干我的血,榨干我的骨髓才肯罢休吗?!”
“今天我言尽于此,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也登出去了。
以后再见就当是陌生人,你和吴文婉好自为之吧!”
陈宝梅悲愤地甩手,带着几个老嫂子溜了。
她跑得麻溜,却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沈钦。
不少人捡起不知何时散落在地的报纸,果然看到陈宝梅发在报纸上的断亲声明,于是对沈钦的鄙夷不屑更甚了。
沈钦受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陈宝梅带着人跑到妇联,才知道沈钦气晕倒送医院,吴文婉跑医院去了。
陈宝梅有些惋惜。
她雇了人家一天呢,现在没活干了。
吴文婉不在,她们唱给谁听?
陈宝梅把报纸交给吴文婉的同事,让他们转告吴文婉,自已跟他们一家断亲了。
至于沈铭那里,他是自已开店的,搞这一套名声攻击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用。
她也怕沈铭一下脾气上来,伤了她的雇员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三个老嫂子干半天,就挣了平常两天的钱。
她们欢欢喜喜跟陈宝梅道,下次有这样的好事还找她们。
陈宝梅一阵无奈,有一两个这样的儿子,已经够她心烦的了。
再来几个,她怕自已受不了。
陈宝梅没去沈铭的修车厂,她把那些报纸都打包给沈铭邮寄过去。
她是真心不待见沈铭,不想看到这个恶毒儿子。
能不见面最好。
没了蒋天明和他手下那帮人的光顾,沈铭修车厂的生意也不如从前火热了,陈宝梅才不会凑上去,给他逮到机会恶心自已呢。
陈宝梅也不急着收拾他,现在得赶紧把房子买了驾照考出来。
等她查出沈铭那个假儿子的真父亲是谁,再好好谋划谋划。
势必要让沈铭和严菁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才对得起她上辈子的苦难。
沈钦急火攻心气吐血,被送到医院输液。
人刚平静下来,又接到领导的电话,说他大后方没处理好,闹出这种事来,在单位影响很不好。
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家庭事务处理好了再回来上班。
沈钦一颗心沉至谷底。
等他回去上班,领导找他谈心,打算将他调到一个清闲的边缘岗位时,他的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