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梅悄悄掐了一把自已。
开始声泪俱下哭诉:
“你和吴文婉要面子,我辛辛苦苦养猪每年十几二三十万的补贴你们,你们的孩子上国际学校,你们一家年年国内国外旅游。
我为你们劳累一年又一年,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你们的嫌弃,得到一肚子气!”
“你们结婚十几年,却年年回岳父岳母家团圆,偶尔回来还要我像个保姆一样事无巨细伺候你们。
我对你们的好你们一点不知感恩,我不过是不想再无条件付出了,我不过是想为自已活一场了,却被你们步步紧逼,死缠烂打问我索取。”
陈宝梅想起上辈子自已的悲惨遭遇,一把老泪哭诉得越发真情实意。
“谁能想到我每年补贴你们那么多钱,去你们家看孙子孙女还要提前打电话给你媳妇预约,进你们家门不给我换拖鞋,还让我套一次性脚套呢。”
“你们住的房子是我买的,就连贷款也是我帮你们还的。
可你们结婚十来年,我从没在你们家留过一顿饭。
你媳妇嫌弃我这个养猪的脏,嫌弃我臭,你也觉得我粗鄙上不得台面,所以轻视我,鄙夷我,从没好好拿我当母亲看待过。”
“你们一边吸着我的血,一边又嫌弃我不够体面,世上再也没有像你和你媳妇这么虚伪的人了!”
陈宝梅字字泣血,说得周围人颇为动容。
众人异样的目光落在沈钦身上,熟悉的,陌生的,探究的,鄙夷的。
有人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没想到他平日里看着光鲜亮丽,原来都是啃老啃来的啊。”
“听说他一对双胞胎都上国际学校呢,国际学校一年学费确实不低,两个孩子一年就要一二十万。
他老婆是妇联的,工资待遇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吧,就这条件上国际学校确实有点打肿脸充胖子了。”
“你们没听到吗,人家以前是啃老,吸老人的血才过得这么舒坦。
你们要想过得舒坦,也可以回家啃老啊。”
“都多大的人了,盯着老人那点东西干什么,我要脸,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他老婆之前来我们单位就各种炫耀自已出身好,家世好,还有一对上国际学校的可爱龙凤胎,看着确实挺虚荣的。。。。。。”
听着周围不堪入耳的议论,沈钦没撑住,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老血。
呵。
还挺不禁气。
就这样就吐血了?气性真大啊。
陈宝梅可没有一丝心疼,反而默默站远了几步,生怕他血喷自已身上。
陈宝梅警惕的步伐刺痛了沈钦的眼。
他摇摇欲坠瘫软下去,有相熟的同事赶紧扶住他。
沈钦满目凄凉,“妈,今天闹这一出,你如愿了吧。”
陈宝梅:“闹?我不是在闹,我是在解决我们母子之间的问题。”
“我是生了你,但我也养你长大成人,供你读书买房娶妻生子,我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吧。
你都三十好几了的人,早该独立了。
我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实在扶不起你们了。”
沈钦忍不住道,“家里拆迁了,你有余力,难道不该帮扶我们一二吗?”
周围人哄声四起,“原来是拆迁了啊,难怪闹这么大呢。”
“分财不均吧,估计看老太太手里有钱了,又想问老太太要钱呢。
可惜他们做人不怎么样,老太太不愿意再补贴他们了。”
“都拆迁了,分点给小辈也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