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象征着城防已破,京城已失!大势已去。”有人喃喃自语道。
皇帝忽然发出一阵低笑,手中不停地摸索着一块布片,那布片看上去像是小婴儿的里衣,周若芙觉得诡异又奇怪。
剑光一闪,如白雪般耀眼,南越王的剑尖挑着一面空的圣旨,狠狠地钉在盘龙柱上,怒喝道:“李运成,你罪恶滔天,倒行逆施,如今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哈哈哈,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帝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噜声,似笑非笑,“朕不过是输了一时……”
话未说完,南越王的剑已抵住他的咽喉,寒气逼人:“你已死到临头,还得意什么!”
吴王却按住南越王的剑柄:“让他说完,天下人都该听听这禽兽的自悔……”
“笑话,自悔?朕不悔!”皇帝阴黑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眼中满是疯狂。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震惊与愤怒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
“写一份罪己诏!”南越王突然割下自己一片蟒袍,狠狠地掷于御前,“本王留你全尸!”他将剑锋转向殿外,眼神坚定,“天下人都在等一个交代!”
皇帝再次发出一阵低笑,笑声嘶哑如夜枭,黑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挣扎着撑起身子,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可笑……罪己诏?朕无罪!朕是真命天子,是正统!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也配让朕认罪?!”
“砰!”南越王一脚踹在皇帝的胸膛上,皇帝闷哼一声,整个人从龙椅上滚落,重重地摔在丹墀之下。南越王剑尖再次抵住他的咽喉,寒声质问道:“那你说——你是如何勾结西凉人?如何毒杀父皇母后?如何出卖大楚的将士和百姓的?!”
皇帝蜷缩在地上,却仍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嘶声喊道:“勾结?呵……朕是皇帝,何须勾结?西凉人不过是朕的棋子!”他挣扎着坐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父皇优柔寡断,母后偏宠幼弟,他们不死……朕如何登基?!”
“至于大楚的百姓和将士?”他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一群蝼蚁罢了!朕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朕让他们守城,他们就得用命去填!可他们呢?竟敢怨朕?!”
栎阳长公主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她一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皇帝一耳光!“畜生!”她声音颤抖,泪水夺眶而出,“裴家满门忠烈,为你战死沙场,你却灭他们全族?!旧都城破,二十万百姓被屠,你竟说他们是蝼蚁?!”
皇帝歪着头,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意:“栎阳,你装什么仁义?当年你不也在西凉人脚下摇尾乞怜吗,朕为你求情,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反倒来逼朕?”
“感恩?!”周若芙冷笑着上前,手中账册“啪”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你让西凉人屠城,再假惺惺地“抵御外敌”,用百姓的命换你的“英名”!你这样的畜生,也配称天子?!”
皇帝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朕是皇帝!朕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们……你们谁敢杀朕?!朕是真龙!朕——”
“铮!”南越王的剑尖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龙袍。
“真龙?”吴王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你不过是个弑父杀母、卖国求荣的畜生!”他猛地抽出先帝御鞭,“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殿外雷声轰鸣,仿佛苍天也在为这一切感到震怒。皇帝瘫坐在地上,脸上却仍然挂着那副得意之色,他颤抖着向后爬去,嘶声道:“你们……你们也……不过也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