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捏着纸袋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是我应该向您道歉,您救过我两次,我却冲您发脾气……”她声音越说越小。
“蒋昀微家庭复杂,别和他多往来。”说完,陈洺问又觉说的太严肃,怕又是要吓着她,“尽量少和他往来。”
“我知道的,陈先生不会害我。”何棠赶忙点头,眉眼弯弯:“谢谢您!”
触及那张笑靥,陈洺问没由来心跳得乱,他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感觉,却又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由蹙眉,那张原就不和善的脸显得有些凶。
此刻神情看在何棠眼里却如同他厌恶自已,原本欢悦的心渐渐往下沉。
可眼见他要走,她顾不上许多,“陈先生!您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叫何棠,今夕是何年的何,海棠的棠。”
天色很暗,路边昏黄的灯光聊胜于无,何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很久很久他才开口,却和她期待中的不一样,只一句礼貌的“何小姐”。
她想过陈先生会不会问她名字的由来,又或者会不会夸她名字好听……
都没有……
等反应过来时,陈先生的车已经开远了,只空中留下些微烟尾气,熏得人想掉眼泪。
何棠喉咙发紧,轻叹一口气,用手抱紧怀里的巧克力。
道弥顿。
包厢内,,台上跳着衣着清凉的艳舞,男人神色迷醉,正搂着着个年轻姑娘喝酒,下属进来耳语一句,男人悚然起身:“陈洺问来了?!他怎么来了?”
“快快快。”男人赶紧拿了衣服穿上打算从小门离开。
却不想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一群人。
望着为首的陈洺问,男人色厉内荏:“陈洺问你干什么!”
“地址,钥匙。”
“什么地址?什么钥匙你在说什么?”男人装傻,“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浸兰会一手遮天我就怕你们!”
“我蒋怀远谁都不怕。”
陈洺嗤笑一声,“你要是不怕躲在这里喝什么花酒?比你那七弟弟多活了七年,倒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呸!你们这群贱民出生的果然没好东西!他蒋昀微那个妈是个妓,你他妈的妈也是个妓,都是下贱东西也敢管我!”蒋怀远大吼着,发泄着这几个月来处处被蒋昀微压一头的怒火。
陈洺问不欲同他废话,拿枪抵在他额头,已然没有许多耐心:“地址,密码。”
蒋怀远瞬间没了那股狠劲,抖得腿都快站不住。
咔哒一声,侥幸是发空弹,虽是发空弹,却从蒋怀远额骨传入神经,震得他头皮发麻。
“我说,我说,八角楼交叉口717号,至于什么钥匙我是真不知道啊!”
没等他再开口,陈洺问偏头示意下属。
一声哀嚎后,男人被拖了出去。
推门进了包厢,里面音乐仍在播放,浓妆艳抹的女人哪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傻,三两个一起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陈洺问环视一圈包厢内的陈设,最终落在酒柜上的一只貔貅摆件上。
用手一按,只听嘎哒一声机械响,眼前酒柜像门一样打开一条缝,是通往另一处客房的。
陈洺问没有多惊讶,蒋怀远有一件事没说错,他母亲是个舞女,他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偶尔还会被使唤打扫母亲和客人宿过的客房,对这些伎俩再熟悉不过。
几乎每个包厢都会有这么个地方,为的是正宫来捉奸时男人能脱身,也方便在嫖妓时能“一气呵成”滚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