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堂主赶来的时候,陈洺问已经找到了钥匙打算离开。
“哎!等等啊!这么好的酒不喝两杯再走?反正是蒋家的东西,不喝岂不是亏了?”说完他大剌剌坐在沙发上,招呼一个蹲在墙角的女人。
女人也乖觉,顿时收拾好心情迎上去倒酒。
副堂主喝了一杯,又挑起那女人下巴,啧啧两声:“姓蒋的真会享受。”
陈洺问蹙眉:“要喝你自已喝,别耽误时间。”
“哎?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变得促狭:
“听小阿宁说,有位陈叔叔下午火急火燎去问她小姑娘都喜欢什么东西,那馋鬼可高兴坏了,说巧克力巧克力!还以为你要给她买,结果等到天都黑了也没影。”
“可我又听说某人真的买了啊,既然没有给我们小阿宁,那是买给谁的?哎呀!好难猜啊~”副堂主挤眉弄眼:“什么情况?”
“不会真是那个女学生吧?是谁上次否认来着?”
“哎!我说你也是有病!小阿宁才八岁!八岁姑娘喜欢的东西和十八岁姑娘喜欢的东西能一样吗?”
陈洺问绷着脸不说话,只伸手拿了酒杯猛灌一口。冰凉的酒液入口,他该清醒了。
“小阿宁的事难道还不够吗?”陈洺问刚喝过酒的嗓子有些哑,却又是说不清的清明。
副堂主愣住。
小阿宁是浸兰会的孤儿,父亲原本是浸兰会下一个小堂会的副堂主,母亲是国小教师,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直到父亲一次任务被杀害,连带着母亲一块遭了殃,从此小阿宁成了孤儿。大家看着可怜便养在了浸兰会,吃百家饭长到今天。
望着陈洺问的背影他忽然笑了,阿彪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想到还真是闷着骚,连和人家结婚生孩子都想到了。
真是,想那么远,想那么悲观做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哦,忘了,阿彪没上过学,可能连这首古诗的字都认不全。
浸兰会。
八岁的小阿宁守在门口,看见门口车子的亮光赶紧扑上去:“陈叔叔!”
“阿宁乖。”陈洺问摸摸她的脑袋,照常向里走。
“陈叔叔!”小阿宁不死心得又喊了他一句,眼睛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啦?”
陈洺问反应过来了,面对小孩子期冀的眼睛他有些无奈:“阿宁,明天叔叔给你买糖好不好?”
父母早亡的孩子早慧,她听出了陈叔叔的话外音:明天买=今天没有。
那她蹲这等了半天算什么!
“叔叔,你是不是买给其他小孩了!”小阿宁鼻子一酸,小孩子眼泪说掉就掉。
“叔叔确实是给其他小孩了。”陈洺问弯腰,“她也是个可怜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念书,有很多人欺负她,所以叔叔给她买了糖,阿宁可以原谅叔叔吗?”
小阿宁瘪着嘴眨巴眼睛,思考几秒后重重点头:“可以。”
“好孩子。”陈洺问摸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