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闹的这么大,他还是忍不住幻想徐凯为了回应这么多人的关切,多少会公正一点,给他一点点喘息的机会,但徐凯以顾全大局为借口,面对陆远舟偷税漏税,虚增项目开发成本,搞资产转移等情况,在事实上不作为的姿态,深层次的意思,就是逼迫他把锦兆实业的50%股份转陆远舟!
其心何其毒也!
周运先见刘铭德半天没做声,那张脸十分阴沉,夹烟的手都抖,他站起来道:“刘总,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今天就聊到这里。”
刘铭德没有应声。
周运先拿起笔记本往门口走去,只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停住了,说道:“刘总,我想问你一个不恰当的问题。”
刘铭德声音沙哑:“什么?”
周运先扭头问道:“《潇湘晚报》的那篇报道,是你找人登上去的吗?”
刘铭德艰难地抬头看了周运先一眼,忽然就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绝望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以遏止的怒意,抓起报纸“啪”地一声直接砸在周运先的脸上,怒吼道:“我要是有这能耐,今天会站在这里听你他妈的废话?!”
*****
时值五月中。
星城的上方,烈日横空。
刘铭德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市办公大楼的。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天空。
阳光太烈,刺激得眼眶发酸。
天空之上,有几片薄云,在极高的地方飞快地飘过去,形状不断拉扯、碎裂,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起了多年以前,在香江的维多利亚港边,他也这样看过天空。那时他才十八岁,口袋里只有五十块港币,但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现在他口袋里有无数个五十块,可是这个世界已经要把他吞没了。
走下石阶穿过广场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拉开后车门,垂手站在一旁。
刘铭德走到车边,手扶住车门框,金属被晒得滚烫,灼烧着他掌心。
他停顿了一下,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座庄严的、沉默的灰色建筑。
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天光,无数个太阳在那些格子里面燃烧。他知道,在某一扇窗户后面,徐凯可能正站在窗边,用那种混合着怜悯和厌烦的眼神,目送着他离开,然后坠入地狱。
刘铭德扯了扯嘴角,想笑。
片刻过后,他收回目光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只是就在这时,一辆银色面包车突然从侧后方插了过来,一个急刹,在他的面前停下。
车门哗地一声拉开。
两个青壮跳了下来,一左一右夹住他。
动作太快,司机还没有反应过来,刘铭德就已经被拖进了那辆面包车里。
车门关上!
引擎轰鸣,面包车汇入车流,转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司机似乎对这个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既不惊讶也不慌张,只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叹气。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收起相机,转身拐进小巷,随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陆总,刘铭德又被乔志武的人劫走了。”
“嗯。”
“根据我查到的蛛丝马迹,乔志武表面上和张云起是死对手,背地里,他可能是在替张云起办事。”
“嗯?”
“乔志武曾经去过张云起的别墅。”
“就这?”
“乔志武最近忽然上马了一个vcd盗版光盘项目,赚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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