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街上行走之人,依然步伐轻快坚定,头是高高昂着的,看起来自信极了。
这里抛头露面的妇人也要比京城多出不少,不过她们行走间,会不经意地露出腰间的武器。
也不知是此地民风彪悍,还是为了警告某些潜伏在暗处的宵小之辈。
韩长祚看得有趣,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人。
在这里,他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这个边镇并不大,不多会儿,就能走完。
韩长祚在城墙边上停下来,仰头望着不高的城墙。
墙砖被风雪侵蚀得很严重,不少砖上还有刀剑的劈痕以及箭矢被拔去后留下的孔眼。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
粗糙的砖墙磨砺着韩长祚的手。
他以为自己常年练武的手已经够粗糙了,可现在却发现不敌这为了镇中百姓抵御外敌的沉默砖墙。
这堵面朝北方的城墙是新建的。
老的那堵墙,早在壬午之变那年就成了残垣断壁。
可现在看来,却像是屹立在此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守护着镇中百姓一代一代的繁衍生息。
韩长祚摸着那堵城墙,一块砖一块砖地摸过去。
他还不够强!
与这堵城墙相比,自己还不够强。
现在的自己,并没有拿下整个北戎的能力。
他所提出的五年时间,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也知道这极难实现。
这是他对自己的逼迫,他需要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邬皇后在获得朱批之权后,蛰伏了几年,如今开始渐渐将触角往外延。
韩长祚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与后宫干政无关。
他在京城不过是个无官无职的纨绔之辈,朝堂纷争,离他很远。
但他的养母是长公主,当今圣上唯一存活下来的一母同胞的手足。
韩长祚不知道别人,但是却能肯定他娘绝不会允许邬皇后将手伸得太长。
长公主与邬皇后之间,迟早会有一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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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祚的心很大。
他希望能做下别人做不到,不敢做的事,借机向他的父皇提出要求。
将阿妈从宫中接到宫外,即便不住公主府,只要宫外就行。
倘若他娘真的和邬皇后斗起来,情形不妙,自己能强行绑了他娘,带着阿妈离开大晋,逃去北戎。
还有裴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