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宫外火光冲天。
谢怀英一身玄甲,腰间佩剑染血,身后跟着数百名精锐禁军,将东宫围得水泄不通。他抬手一挥,冷声道:“撞门。”
然而下一刻,一支冷箭径直地射在他的脚边。
谢怀英眯起眼,忽然笑了:“沈梨初,你以为躲着就有用?”
“来人放火!烧了这东宫!”
“你敢!”清冷的女声骤然响起。
东宫大门缓缓开启,沈梨初一袭素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缓步而出。她的身后,程炤带着数十名暗卫严阵以待,刀锋雪亮。
谢怀英眼中瞬间迸发出病态的兴奋:“梨初……”
他近乎痴迷地望着台阶上的女子,她发间那支白玉簪在火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就像多年前初见时一样。
“梨初。。。”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看,我现在是皇帝了。”
沈梨初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染血的诏书:“用谋反篡位换来的龙椅,坐得安稳吗?”
谢怀英不以为意,反而上前两步:“我知道你怨我。”
“但我会对你好的,比谢怀景好千倍万倍。”
“你在胡说什么?”沈梨初后退半步,嫌恶地撇开脸。
她原以为上一次过后,谢怀英能够醒悟,没想到却是更疯了!
“我是疯了!”谢怀英突然激动起来,“从你选择他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他一把扯开胸甲,露出心口处歪歪扭扭的疤痕,盛开的梨花周围,墨色中混着血丝,“看,我连你的名字都刻在了心上!”
沈梨初胃里一阵翻涌,那名字边缘已经溃烂发红,显然是他自已用针一点点扎出来的。
谢怀英痴痴地笑着:“你可知道,初见你的那日过后,我每日都在画,画了有九百七十三张你的画像,就挂在密室里,唯我一人欣赏。”
“住口!”沈梨初厉声打断,“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得不到的执念!”
“不!不是执念,是我对你的爱!”谢怀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你喜欢蝴蝶酥讨厌杏仁,我知道你喜欢艳丽衣裙,我知道你……”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谢怀景有我了解你吗?”
沈梨初用力地尝试挣脱,却被他拽得更紧。
谢怀英的手像铁钳般箍着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等我把他的头挂在城墙上,你就知道谁才是真心。。。”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有什么不敢做的。”谢怀英眼中满是对她的痴迷,就连笑容都是极尽温柔,“现在诏书在我的手中,是他谢怀景输了,我赢了!”
沈梨初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谢怀英的笑容扩大,“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你做我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