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正厅的喧嚣与混乱,在沈梨初耳中瞬间化为一片模糊的嗡鸣。她眼中只剩下谢怀景骤然褪去血色的脸,和他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
“殿下!”她失声惊呼,再也顾不得满堂宾客、顾不得被侍卫押下时谢怀英怨毒的目光和赵敏静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反手紧紧抓住谢怀景那只紧握着自已的、此刻却冰冷微颤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他骤然沉重起来的身体。
“走…离开这里…”谢怀景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沙哑。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绝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绝不能让她在及笄礼这一日因自已而蒙羞!
“快!去最近的客房!”沈梨初当机立断,一边搀扶着谢怀景,一边厉声对赶来的香菱香兰她们下令,“封锁院子,任何人不得靠近!”
她忽然想起来自已袖中还藏了一粒解毒丸,应该可以为谢怀景解毒。
香兰她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清出一条通往偏院静室的路。沈梨初几乎是半抱着将身形高大的谢怀景拖进了最近的一间空置的客房内。
房门被香菱从外面紧紧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刚一进门,谢怀景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鬓角,玄色外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深邃的丹凤眼此刻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如同蒙尘的星辰,灼热的目光死死锁在沈梨初脸上,充满了原始而陌生的侵略性。
“姝姝…”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暗哑得不像他自已,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刮过沈梨初的心尖。
这是她的小字?她没有告知过谢怀景为何他会知晓?
沈梨初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明白此刻那“神仙醉”的药效已如猛兽般开始吞噬他的理智。
她强迫自已冷静,试图扶他给到榻边上,“殿下,你再忍忍,马上我就为你解毒…”
话未说完,她探进袖中准备取解毒丸的手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钳住!
天旋地转间,沈梨初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给按在了小榻上。
谢怀景滚烫沉重的身躯瞬间覆压上来,灼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松香,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下颌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给抬起。
“姝姝…我的姝姝…”谢怀景像是确认珍宝般低语,迷乱的眼中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庞。
下一秒,带着掠夺意味的吻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他的唇瓣滚烫而干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碾磨着她柔软的唇。力道之大,让她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被磕破。
沈梨初脑中嗡鸣一片,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抵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
“唔。。。”破碎的呜咽从她被堵住的唇齿间溢出。
这细微的抵抗仿佛点燃了更深的火焰,谢怀景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哼声,捏着她下颌的手逐渐滑向她的后颈,迫使沈梨初更加贴近自已。
与此同时,他滚烫的舌如同攻城略地的悍将,蛮横地撬开她紧守的牙关,长驱直入!
陌生的、充满了绝对占有和掠夺意味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沈梨初所有的感官。他的舌在她口中肆虐,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急切,疯狂地汲取着她的甜美,追逐着她无处可逃的柔软。
唇舌交缠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濡湿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梨初浑身发软,几乎要融化在他这狂暴的侵袭之下。
抵抗的力气被寸寸抽离,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失了力道,只能无力地揪紧了他衣襟的前襟。
一种陌生的、带着强烈酥麻感的电流从被他蹂躏的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战栗不已。
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谢怀景的深吻,迷蒙的水汽不受控制地氤氲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谢怀景的另一只手也早已失控。它不再是虛扶,而是带着灼人的热度,紧紧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死死按向自已滚烫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