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娘。”
落落领命而去,拔出袖中的匕首,不出片刻,就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那人呼着痛,身体害怕地蜷缩成一团,怯生生地望向坐在不远处的燕停,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神色之中,掺杂了太多的东西,有羡慕有嫉妒。
“柳栖言?你不好好待在侯府,来这里做什么?”燕停来了兴致,起身走到他面前,见对方的手攥得紧紧的,不禁加上一个问题:“你手里握着什么?”
落落自然也瞧见了,去掰柳栖言的手,却被躲开,她干脆作势要用匕首砍了他的手。
他吓得大叫:“我是长信侯世子!你区区一个宫女,岂敢动我!”
闻言,落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用匕首拍了拍柳栖言的脸:“就算是长信侯来了,也得恭恭敬敬唤我一声姑娘。你不过区区一个世子,竟也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匕首只是轻飘飘地挨到他脸颊边的碎发,发丝尽断,掉落下去,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恐惧涌上心头,柳栖言不得不松开手,里面赫然是一颗小小的香丸。因为捏得太久,被手心的汗沾湿,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来。
暗卫中有精通药理的,落落拍了四下门板,朝外喊道:“二十六。”
被她喊到的暗卫进来,夺过柳栖言掌心的香丸,放在鼻尖闻了闻,道:“这是红荨香,将它点燃后置入香炉之中,可以使长时间闻到它香味的人浑身长满红疹。”
落落眉头一跳,冷冷地看着柳栖言:“是不是长信侯派你来谋害娘娘的?”
“不关我爹的事!”柳栖言急眼了,连忙解释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与燕停有仇,不想让他风风光光当上皇后,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主意。”
燕停心下了然。
柳栖言说的多半是事实,长信侯是聪明人,且白天时已经知晓祠堂外全是暗卫,暗卫的刀剑不长眼睛,除非他的脑子被门夹了,才有可能派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这里搅局。
何况燕停与柳栖言,的确是有些旧怨。
需要好好清算一番了。
燕停接过落落的匕首,在柳栖言面前蹲下来:“你不继续做好事了?不想要回兄长给你的香囊了?”
“哼,香囊根本没有掉入荷花池,而是被你拿去了!你把它转交给我爹,我爹见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不忍心欺骗,便把香囊还给了我。”柳栖言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居然找人扮道士骗我,逼我天不亮就出门做好事,你厚颜无耻!”
燕停丝毫不在意谩骂,目光从柳栖言的脸往下移,落到他腰间的香囊上。
感知到他的视线,柳栖言死死攥紧香囊,警惕道:“你又想出什么诡计来了?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把它弄丢了!”
“是吗?”
燕停笑弯一双桃花眼。
下一瞬,落落按住柳栖言的双手,暗卫按住他的双腿,他顿时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燕停一根一根掰开柳栖言的手指,把香囊从他的腰间解了下来。
与此同时,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无辜地眨眨眼:“怎么办,你又把它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