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丹寒啸可没空理会他们,闻言委屈地道,“冰云,我什么时候因为你原来的样子生气了?你这么说是在贬低我吗?”
要说冰云对谁都能有硬心肠的时候,包括对她忠心耿耿的沐临风,可唯独对东丹寒啸,无论他是真的伤心也好,假装来讨喜也罢,只要他一服软,她就没法子,无奈一笑,“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东丹寒啸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看着又要亲下去。
“好啦,好啦!”冰云赶紧阻止他,正色道,“不闹了。贺兰奇俊没有抓到我,肯定已经知道我们会合,他必定会火速上京与左相联手,我们要怎么做?”
“我先暗中去趟白虎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东丹寒啸起身,想了想又坐下,“等天黑我再去,你在这里等我。”
“那,还名影卫跟你一起,不然我不放心。”知道自己就算去也是拖累人,冰云很识趣地选择留下来。
“我知道。”东丹寒啸笑笑,挥手命庄靖彦下去准备。
冰云心里有些压抑,但她更清楚东丹寒啸比她还急,就不厌其烦地嘱咐他,“王爷,你别急,我们这个时候不能急于回皇宫,否则只会令局势更糟糕。我们不回去,反而让左相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动手。”
“我知道,”东丹寒啸点头,神情间也确实看不出急躁来,“我义兄虽然不管朝廷之事,但我若有求于他,他亦不会拒绝。还有东陵王已经答应相助于我,只左相一伙,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到底是少年英雄的寰王,每临大事有静气,我喜欢。冰云喜滋滋看着自己的枕边人,越想越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这般英俊潇洒、武功过人、风趣幽默,又对人一心一意的男人,是她一个
人的呢,真好。
“对了,”冰云突然想到一事,压低了声音问,“王爷,你有未听到月皇后和太子是否与左相一起反了?”
哦?东丹寒啸一愣,说实话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想一想,然后摇头,“不曾,我离宫时左相还未有动作,我也依据父皇的诏令推测他已受左相控制,具体情形如何,我亦不知。”
哦。冰云点点头,若有所思。
东丹寒啸神情一凛,身上更是瞬间布满寒意,起了一层小疙瘩,吃惊地道,“冰云,你该不会怀疑月皇后和太子哥哥才是主谋吧?我觉得不会,他们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一定是左相做的!”
“我没这么说,”冰云一笑,也不同他争辩,“我也觉得月皇后和太子不是笨人,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猜测,等回京看一看情形再说。”
待东丹寒啸下去准备晚上夜探白虎营之事,冰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很是不爽地问,“沐临风,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的功力也才恢复了一点点,我是不是没有天分,所以终究不成事?”
最后的决战就要到来,她要一直这个样子,帮不到王爷还是其次,关键她要是成了王爷的弱点和累赘,岂不糟糕。
“王妃会练成的,只是时机未到,”沐临风这话说的含糊,“而且王妃也不用急,就目前情形来说,左相必败,月宛国动摇不了根基,王爷既然无心为皇,也就用不到那笔宝藏,王妃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
说的也是。冰云心中有些乱,就没在意沐临风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点点头,不再多言。
入夜之后,东丹寒啸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蒙了面,看上去与一般梁上君子无异,就是那双眼睛,时时闪着灵动的光,好看的要命。
冰云满心地担忧,又觉得他这样子十分有趣,与他笑闹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去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去桃花峪,故东丹寒啸对这附近的地形很是熟悉,很轻松地就进了营地,隐身暗处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他向影卫打了个手势,要他在外照应,便悄然进了章裕琪房中。
白天才被贺兰奇俊骂了一通,又被杨震冷嘲热讽了一番,章裕琪又气又急,自然是睡不着的,正坐在桌前出神,房中烛火一暗,有人现身,他也不抬头,起身就跪了下去,“臣死罪。”
东丹寒啸也不觉得意外,将蒙面巾拿下,冷冷道,“你也知道犯上作乱、助纣为虐是死罪,还敢这般做,不怕国法吗?”
“臣罪该万死!”章裕琪声音都在抖,深深叩头,“臣恳请王爷治臣一人的罪,放过臣的家人!”
东丹寒啸面无表情,坐到桌边,“贺兰奇俊呢?”
“回王爷,贺兰奇俊知道王妃离开,左相又催得急,已然上京,此时就在途中。”
贺兰奇俊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冰云跑了的,而且遍寻这周围,居然不见她的踪迹,他就算再气了,也得很顾及宫中,所以才没敢耽搁。这样说来,他应该还不知道冰云与东丹寒啸碰上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