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想再见的,为什么还是躲不开,逃不掉?冰云愣愣地迎上东丹寒啸喷火的眸子,一时无言。
“沐临风,你先出去。”东丹寒啸一摆手,打发掉不相干的人,一脚把门踢上,然后大踏步过去。
冰云被他迫人的气势给吓到,本能地向后退,“王爷,你做什么?”
“算账!”东丹寒啸喷出两个字,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她的肩,把她压倒在床上,“咱们好好把账算一算!”
“嗯……”冰云被压得一声,本来就晕眩的脑子里更是一片迷蒙,哪还有半分力气挣扎,“算、就算好了,这、这是做什么!”
东丹寒啸气极,真想甩她一记耳光——如果不是实在舍不得的话!“安陵冰云,你这算什么!不声不响就溜掉,却又在我大婚之时回来,你是想怎样,说啊!”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天他是如何过来的!明知道冰云落入东陵王之手,却无力去救,他每日都像在火上煎熬,谁会明白他的苦。
即使母妃说东陵王来信,冰云并无性命之忧,他还是不放心,更不想娶别的女人,若非心意如此坚决,他又怎会在拜堂之时吐血倒下,心痛莫名。
冰云凄然而笑,声音更是沙哑得厉害,“王爷是怨我今日回来,破坏了你的大婚之礼吗?”
你——
东丹寒啸勃然大怒,心口又一阵闷疼,想要发泄,却不能伤了眼前人,只能猛地低头,惩罚性地狠狠吻上冰云惨白的唇,辗转吮吸,越吻越深,直到冰云无法呼吸。
“唔,别、别……唔!”因为大脑缺氧,冰云简直要昏过去,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甚至以为,东丹寒啸要这样吻死她!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东丹寒啸才恨恨放开她的唇,咬着牙骂,“安陵冰云,你自己说,你这偷偷溜走,惹出多少事来,你难道一点不认为自己有错,啊?”
冰云喘息着,偏过脸去,不理会他。
东丹寒啸,你没良心!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又何必回来!既然有心成全你,就绝不会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可你二话不说怨我,你怎就不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心中太委屈,更是带着不被理解的怒气,冰云抽抽鼻子,哭了出来。
“怎么又哭啦!”东丹寒啸最见不得冰云哭,登时没了方才的气势,松开她的肩膀,“有本事的你别哭啊,你、你再哭,我又要吻你啦!”
“走开!”冰云大吼,一把将他推开,翻身拿棉被裹住自己,抽抽搭搭的,“我哪里知道你今日大婚!我只是听说你被父皇责罚,受了重伤,所以不放心才回来看看的,谁知道你、你……我马上就会离开,你快去找康家女儿,不用管我。”
“安陵冰云!”东丹寒啸简直要给自家王妃给气死了,实在无可宣泄,只能拿拳头狠狠捶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只要你,不要别人,不要不要不要!”
一迭声的“不要”传进耳朵,冰云要说不感动、不惊喜那是假的,可是,“王爷,别这样,康家女儿
已经进了华阳宫,你不能辜负她。”
“她没有!”东丹寒啸吼,死不承认,“我跟她根本就没拜堂,母妃给我下药,让我动弹不得,逼着我娶右相女儿,可我就是不愿,方才在喜堂——”
“王爷,你说什么!”冰云大吃一惊,翻过身来看他,眼睛瞪得溜圆,“母妃给你下药?”天哪,怎么会这样,母妃心肠这么狠的吗?
说到这事儿,东丹寒啸神情一黯,慢慢坐起身,点了点头,“否则我早已去找你,何至于等到现在。”当下他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说给冰云听,“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原谅母妃!”
冰云咬着嘴唇低头,眼睛里是惊喜的笑意:还以为王爷当真要娶别的女人,连她的生死都不顾了呢。虽然这是她愿意做出的让步,但事实逼到眼前了,她才发觉,根本无法跟别的人女人共同享有王爷,哪怕一天都不行!
“冰云,别再任性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娶别人,”东丹寒啸小心地抱住她,下巴搁她肩膀上撒娇,“你要是再离开我,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你,看你怎么逃!”
冰云流着泪,脸上却在笑,“王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右相女儿怎么办?就算今日未拜堂,这门婚事却已经定了,也不能一直拖着,不然右相岂会甘休?”
“无妨,”东丹寒啸眼神突然锐利,“今日我在喜堂吐血倒下,众人都看到了,就让右相以为我有不治之疾,主动退婚。”
这倒也是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右相会不会这么做。冰云点点头,“如此倒也不错,可是没有了右相帮忙,你和母妃在朝中依旧势单力孤,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