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对东丹寒啸施了一礼,跟过去保护。
东丹寒啸微笑着看她进门,可在房门关闭的刹那,他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笑容瞬间僵硬,而后慢慢消失,在原地呆立了很久。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不管现在有多美好,它总是不会消失的,而他,似乎太放纵自己了,很不应该呢。
两天后,整顿好一切的东丹寒啸带队班师回朝,东丹寒啸带着冰云、沐临风和一队人马先行,路上快马加鞭,三天时间便已回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
早已得到捷报的东丹天极自然是龙心大悦,亲自带着月皇后和一干文武朝臣在宫门口迎接,隆重之至。
远远看到这一大群人,冰云在心里鄙视一把,平时就知道享受,有了事就让别人出去出生入死,赢了就个个满面光彩,输了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十足的渣滓。
到得跟前,东丹寒啸与冰云双双行跪拜礼,“儿臣叩见父皇、皇后娘娘!”
“啸儿快快起来,冰云,起来说话。”东丹天极爽朗大笑,“啸儿不负朕所托,凯旋而归,朕甚感欣慰,哈哈哈!”
“儿臣惶恐,”东丹寒啸恭敬地站了,拉住冰云的手,“父皇,此次能够大败夜弥国,冰云当居首功。”这些事说来话长,在先前传回的军情中,他并未细言。
“哦?
”东丹天极挑高了眉毛,大为诧异,“此话怎讲?”他素知冰云医术超绝,最多也就是帮忙医治伤者,何来“首功”之说?
“王爷,不要说这些,让父皇笑话。”冰云红了脸,捏了捏东丹寒啸的手,示意他别多说。当着群臣和月皇后的面,太把她当回事,可是要招人闲话的。
“本来就是你的功劳,难道我要向父皇撒谎吗,”回到京城,东丹寒啸才算是放下一颗心,反倒不依了起来,“父皇请,儿臣仔细说与父皇听。”
“好,哈哈哈!”东丹天极心情大好,也很想知道,冰云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能让啸儿都赞叹有加——别忘了,先前啸儿有多不喜冰云,可是人人尽知的事。
太极殿上,东丹天极早已命人准备好酒宴,为东丹寒啸他们接风洗尘,杨宏远等人也在座,自然不胜惶恐。
待众人落座,酒宴开始,东丹天极便让东丹寒啸说一说战场上的事。
东丹寒啸也不客气,当下一五一十地说了,从冰云在华阳宫准备药材制作香囊开始,一直说到火烧巴图鲁,真可谓精彩绝伦,处处扣人心弦,直听得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时而赞叹,时而紧张,时而欣喜,表情丰富之极。
而无一例外的,等东丹寒啸说完所有事,他们的目光就都停留在冰云身上,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原来寰王妃竟是天纵奇才,连寰王这少年英雄也比不过吗?
冰云大为尴尬,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实在不是她能够应付的,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王、王爷夸大、夸大其辞了,这哪里、哪里是冰云一人之功,是众将士同仇敌忾,那个——”
“哎呀,寰王妃就不用谦虚啦!”杨宏远一向粗鲁惯了,也顾不上许多,大手一挥,“寰王妃又聪明又厉害,简直就是神机妙算!臣虽然不才,可除了寰王,寰王妃是让臣最为佩服的一个,佩服佩服!”
“杨将军别取笑我了,我都快没脸坐这了。”冰云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往东丹寒啸身后躲。
“哈哈哈!”东丹天极又是一阵大笑,也不计较杨宏远的粗俗,“能让杨将军夸赞的人,可着实不易呀!冰云,你真是好本事,让朕好不吃惊呢!”
“儿臣不敢!”冰云把大半个身体都藏到东丹寒啸身后,“父皇快别只夸儿臣了,不然儿臣要无地自容了!”
“你本来就是功臣,有什么不能夸,”东丹寒啸大大方方将她拎过来,放到座位上坐好,“放心,你受得起。”
冰云咬着嘴唇偷笑,却倏然间感觉到有锐利的目光直刺到身上,她打个冷颤,猛抬头迎了上去:是太子。
然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太子的目光却是温和而带着赞赏的,隔着老远向她举了举酒杯,以示庆贺。
难道是我的错觉?冰云心中惊疑未定,但碍于场面,还是对太子微笑示意。
蓦地,眼前现出一角青色衣衫,冰云愣了愣,抬头看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