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如何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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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的骨髓抑制的副作用!”
众人都沉默了。
这两个难题几乎是无解之局。
去甲基化剂的全身毒性难以避免。
原因就在于,它本身就会无差别表观遗传重编程。
说得直白一点——它在全身增殖活跃的细胞中都呈现出高表达状态,非常活跃。
而药物会非特异性激活抑癌基因,从而导致正常细胞周期组织,乃至于凋亡!
同时:
长期去甲基化,也可能激活内源性逆转录病毒元件,诱发炎症反应,其临床表现就是骨髓抑制、消化道黏膜炎症等等。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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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的骨髓抑制就更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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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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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核心,便是造血干细胞锚定于骨髓基质的关键信号。
然而,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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拮抗剂却会阻断该通路,导致造血干细胞异常释放入外周血,长期作用下便会耗竭骨髓储备,引发中性粒细胞减少症。
再者,cxcr4
广泛表达于中性粒细胞、单核细胞,一旦抑制,感染风险也会成倍上升。
这两个难点,其实都是药物本身必然带来的副作用。
既然选择了这两个靶点,想要利用其优势,就不得不承受代价。
这是天然就具备的缺陷。
几乎难以避免。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要去甲基化、抑制
cxcr4,就不得不接受它本身对机体的破坏。
“没有办法。”
“双靶点是一个可行的方向,这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研发出新药的路线了……相比于治疗多发性硬化,这些危害其实可以忽略!”
“也不能说忽略,权衡利弊之下,治疗效果肯定是大于副作用的!”
“接下来的话,就尽量控制全身毒性和骨髓抑制副作用了……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针对性地解毒、以及加用对抗药物。”
这的确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比如骨髓抑制了,若是白细胞降低,就用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红细胞低了,就用升红细胞药如促红细胞生成素……对症即可。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