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飘然而去。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喝酸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或者说,自我有清醒意识时候起,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喝了酒,身体很暖。喝了酒,靠近在女人身边,身体就像着了火。
所有的理智、清醒,一切的羞愧、隐忍,全都抛之脑后了。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情字,爱字。只有冲动,满足和征服。
夜晚的博弈,是两个人的战斗,单枪匹马,一腔孤勇,顶多算乱弹琴。真正的相爱,是琴瑟和鸣,是你情我愿,是鸳鸯戏水,是同舟共济。
我开足了马力,拉长了弓弦,然而,大霞却睡得深沉,一点都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仿佛已经太困太累了,仿佛已经承诺过,“绝不侵犯我”,所以,她要信守诺言,绝不自毁长城。
屋里没开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哪里管这么多,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她。
继而,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吻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取了一会儿暖,意念尚未行动,体身倒抢先行动。
双手不受控制了,去寻找衣领上的扣结。
像有一双上帝之手一般,一找一个准。于是,一件衣服,扯脱了,扔在了地板上。
接着,又一件,再一件,第三件。
直至,地板上全是两人的衣衫。
睡得香甜的大霞,被吵醒了。起先,她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没隔多久,大约清醒过来,开始回应。
她的回应,比第一次的欢愉,更加积极,热烈。倒好像,隔了一日,就真有了三秋之久。
所有的激情,欲念,都在同一刻倾泄而出。但对于这次欢歌,我到底感觉到了陌生。
不只是行动的陌生,还有体身的陌生,她喃喃自语的陌生,头脸、耳朵、鼻子、额角、肚脐,以及体发的陌生。
最重要的是,她的杯罩,仿佛一夜之间,像发酵的包子,蹭蹭蹭不断膨胀。
然而,这些陌生,反而更能激发人的兴致,更能让人生出无穷的探索热情。如果说上一回,我与大霞登临了珠峰之巅。
那么这一次,我俩齐心协力,横穿了大西洋。不管是珠峰,还是大西洋,每一项,都是壮举。
不知过了多久,我猜测,从起意,到进入实质阶段,最终,向彼此交呈了一份完美的作业,历时得有一个小时之久了。
整个过程,大霞迷迷糊糊,头发遮住了脸颊。相爱时,我亦紧闭双眼,但我结合平常与西施的日常,估算出了,这约摸一个钟的时间。
所以,这个晚上,也是如有神助的。难不成,大霞要回去了,所以,临别之际,欲要留给我终生难忘的回忆?
直至精疲力尽,我才睁开双眼,喘着粗气。想着大霞即将离开深圳,恐怕再难相见,到底心生不舍。
忽然之间,我来了兴致,这时,酒也醒了大半。准备给她来个公主抱。站起来,绕屋子转三个圈。
我摁亮手机屏幕,轻轻捋开大霞脸上的头发,借着微微的莹光,然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眼前的女人,不是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