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噩梦,谢之宴猛地从榻上惊醒,额间冷汗未消,刺目的天光从雕花窗台照了进来。
他倏地坐直身子,后背绷紧,却未等来预料中的剧痛。
他不是昨夜还在跪祠堂?
怎的那一背疼的死去活来的伤痕好似一夜醒来全都消失了一般?
不对!
谢之宴猛地低头扯开上身衣衫,胸前的剑伤刀疤疤。。。统统不见踪影。
他又连忙伸手往后背探去,触手一片光滑。。。
谢之宴瞳孔震颤,掀开裘被,急切的冲下榻往殿内铜镜前走去,一眼,看到铜镜中映出的自己,唇红齿白,气色极好,毫无半点病弱之相。
他背过身去,只见阳光下,那宽厚的背上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寸肌肤都光洁无暇,不见半点鞭笞的痕迹。
谢之宴眼眸猛然睁大,抚过后背的指尖都在隐隐颤抖。。。
他这是。。。。。。
“大人!”
“大人,这都天光大亮了,您怎么还没起身啊?”
“大人,我们进来了。。。。”
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是张龙和赵虎两人。
“大人,我们进来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寝屋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张龙和赵虎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赤裸着上身,站在铜镜前谢之宴怔怔出神时,也是愣了一下。
“哎哟,我说大人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还有空在这照镜子呢?”赵虎急匆匆地跨进内室,一把扯下木衣架上的锦袍,抖开时带起一阵清冽的松木香。
张龙也去打了水过来,伺候谢之宴梳洗。
“大人?”赵虎见他不动,急得直搓手,“大人!您好端端的照什么镜子啊?!
“今日陛下选秀,您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赵虎话未说完,谢之宴已经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你说什么?”谢之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
“什么选秀?!”
赵虎一愣:“自然是陛下选秀啊,陛下登基以来首次大选,您昨儿不还吩咐大理寺。。。。。。”
陛下选秀?!
谢之宴脑中轰然炸开——他是真的回来了,还回到江晚棠入宫选秀这日。
他接过赵虎手中的锦衣,身形一闪,几乎是一瞬,人已经到了院中。
在张龙和赵虎两人怔愣目光中,谢之宴大步朝着走去,走得极快,迫不及待。
“大人!您的外袍。。。。。。”